姜映晚醉意再迟钝,也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她挣扎着推开他,转身就想往里躲。
但刚有动作,就被他隔着被子按住。
继而整个身体都被他抱进怀里。
姜映晚眼皮打颤,额角更是昏胀得发疼,只是下一刻,一只手掌落在她额头上摸了摸,随后一股温柔适中的动作,停在她额角,精准按住她胀得发疼的那一处,轻重适度地揉着。
姜映晚甚少喝酒。
更是鲜少像今日这样醉过。
由此她并不知道,她醉了后,意识昏昏沉沉地难受到睡不着时,格外黏人闹腾。
可裴砚忱神色却不见半分不耐。
除了最开始她将他当成容时箐心生戾气外,其余时候,都是眉目不自觉地温柔着哄她。
哄着蹙眉嚷着头晕的姑娘喝醒酒汤,哄着晚上没用膳的她喝粥垫肚子。
直到她浑身舒坦了,才扶着她躺下让她好好睡觉。
第二天姜映晚醒来时,头虽还有些胀,但和昨日相比,已经好了很多。
她揉着额角坐起身,正要喊紫烟。
冷不丁一抬眼,却瞥见对面不远处、静静坐在桌案前眉目漆沉看着她的裴砚忱。
姜映晚眸色狠狠一顿。
脸上怔愣着浸出错愕。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唇角动了动,正想问他怎么在这种日子过来了,就见他意味不明地眯眼看着她,让人摸不着头脑地问:
“清醒了吗?”
姜映晚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便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或者说,她心里真正担忧的是,她昨夜……醉酒后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姜映晚心里没底。
更琢磨不透他冷不丁问这句话的意思,嘴边的话咽下去,斟酌着想了想,才轻轻点了点头。
“……嗯。”
他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
目光片刻未从她身上离开。
又问:“那还记得昨夜梦见了什么吗?”
这次,姜映晚回答的稍快。
几乎未曾犹豫。
直接摇头。
“昨天贪杯多喝了两杯酒,有些记不清了。”
裴砚忱没再追问。
也没提任何,有关昨夜她将他误认成容时箐的事。
就仿佛,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