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掉头,沿着原本的路线,去了长街东巷。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再听着身边段逾白的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裴逸风狐疑扭头,八卦地看他:
“什么东西?你们在打什么哑迷?”
说着,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话音一改,追问:“我兄长那套手段,他用到谁身上了?”
“不会真金屋藏娇了吧?”
尾音未落,裴逸风神色一顿,忽而反应过来什么,猛地再开口,由于速度太快,语调都磕磕绊绊了两下。
“那那那……那个与裴家有着婚约的姜家姑娘,在……在兄长手中?”
段逾白心里也咯噔一声。
但怕裴府那边翻天,他稳着神情,看傻子似的看了眼裴逸风,没半分犹豫地当场否决:
“臆想什么呢?你们裴府的未来主母不是早就离京、至今还下落不明么。”
“怎么可能在这儿?”
“别乱想,别乱猜,别乱说。”
一连听着他这三个“别”的裴逸风:“……”
长街集会上。
姜映晚和紫烟顺着人群越走越远,越走、她们脚步越快。
为了怕再出上次那样的意外,边往人多的地方走,紫烟还边时不时回头,往后仔细看一看,看有没有别院的人跟着。
直到顺利来到集会中央的位置,紫烟心底绷着的弦才悄悄松了半截,她回头,轻轻勾了勾姜映晚的衣袖,低声说:
“小姐,什么人都没有。”
姜映晚从未打消过离开的念头。
每一天,都在计划着逃走。
别院中基本没有她们的东西,哪怕走,也什么都不必带,只要她和紫烟出来就行。
前几次裴砚忱放松懈怠允她出别院时,姜映晚借着逛街铺的名义,找到了一间有暗门的商铺。
有钱能使鬼推磨。
早在从京城离开时,她就提前备了一些银票在身上,方便离京后打点。
后来虽然被裴砚忱囚禁在了别院,但那些银票,只要她出门,她就带一些放在身上备不时之需。
用银票换取从商铺的暗门离开一次,不过是银钱多少的事。
但顺着人流一路来到街中巷尾,顺着右侧的巷子进入东巷时,她却停了脚步。
紫烟不明所以,还以为前面有什么不妥,抻着头往前看。
但在目所能及处,一眼望到头,也没看到什么不对劲,她不由转身,看向身旁盯着这条巷子不再动弹的主子。
“小姐,奴婢看着没问题。”
“裴大人回了京城,别说今日回不来,就算未来三四天,都未必能回来。”
“我们现在走,是最好的时机。”
姜映晚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