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求职的这几家摄影室公司全部打了水漂,颜鹤自信心受了大挫,她甚至为此纳闷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在鹿佑青的开导下逐渐明白。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从事这项工作了,简历上的东西全是她在学校获得的奖项和成就,这些摄影室拒绝她的求职也是在情理之中,想着她决定先去线下的摄影室去看一看摄影师都是怎么工作的,再做长远一点的打算。
于是,在一个鹿佑青要去参加剧组杀青宴的日子,她收拾好东西去了海城的一个摄影室。
只是,在她前往摄影室的路上,在即将踏入摄影室的时候,她余光一扫,目光忽地定在了街道另一边的一家高级珠宝店上,一时间她的心脏狂跳,脑海中前几天要向鹿佑青求婚的想法在她的心底深处不断膨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从珠宝店里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张发票。
珠宝店店员站在门口,噙着笑礼貌和她道别。
“颜小姐,您定制的钻戒会在两周至一个月内邮至您写下的地址,到时候会给您打电话,祝您和您的伴侣百年好合,生活愉快。”
颜鹤:“……”
她看着手中多出来的发票,只觉得这薄薄的一张纸变得好烫,烫到她的脸颊和心脏都变得发热发颤,忙叠好放进了口袋的最里面,又怕它丢了,伸手安慰性地拍了拍口袋。
她长舒一口气,将心中积攒已久的激动压下去,想起今天的正事抬脚走近了另一边的摄影室。
“你好,有什么需要吗?”摄影室内的一个人走了进来,朝她友好笑着。
颜鹤:“你好,我想在这里拍一组照片……”
“颜鹤!”不远处忽地传来了一声惊喜的呼唤,颜鹤心口一震,抬眼望去,看到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摆弄着摄影器材的女人,女人的长相有些熟悉,但仅仅是有些熟悉。
颜鹤脚步微顿,将心中的哑然吞了下去,这个唤她的女人她或许认识,只是失忆忘记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不要先说话了,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奇怪。
女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兴奋地走了过来:“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喜道,对一旁愣住的女生说。
“小怀,这位是我的朋友,你先去忙吧。”然后看向明显有些防备的颜鹤,愣了一下,主动开口道。
“我是文夏寒,你大学同学,想起来了吗?”
文夏寒?
颜鹤快速地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依稀有一些名字的印象,她好像在自己的简历上看到了这个人的名字,似乎是和自己一同参加了一项比赛得到了奖,便缓缓点头:“小寒。”
见被颜鹤认出来了,文夏寒的笑意更甚:“你怎么来海城了,工作调动嘛。”
颜鹤:“算是吧。”如果陪着鹿佑青四处拍戏也是工作的话。
“哎呀来都来了,快进来坐坐。”说着她推着颜鹤走了进去,让她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
“我们毕业之后得有好几年没见面了,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你的那个公司对你还好吗?”
颜鹤捧着杯子抿了口水缓解着紧张,指尖不住地在杯口摩挲着,即使一脸茫然还是微笑着同她说:“还行,不好不坏。”
文夏寒和她大学应该是关系不错的同学,此刻见了颜鹤非常兴奋,直接让小怀在门口挂上了闭店的标志。
小怀很有眼力见离开了一楼转而上楼去收拾东西了,只留下她们两人面面相觑。
颜鹤震惊,怎么自己随便找了一家摄影室,里面的老板就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运气也太好了,重要的是她失去记忆已经忘记她了,对文夏寒说的事情也没有印象。
文夏寒拉着她说了很多当年大学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当年的同学现在怎么样了之类的,但是颜鹤失去了记忆对于这些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能不断地点头附和着她的话。
“你现在,和你的伴侣还在一起吗?”文夏寒说了太多话,口干舌燥的喝了一杯水,此刻惴惴地看向她。
“我和鹿佑青,很快就会结婚了。”颜鹤眼睫轻垂,目光如水地落在面前的水杯上,垂下的手掌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那张发票似乎熨烫着她的心。
文夏寒作为颜鹤的大学同学和一年的舍友,自然知道她和鹿佑青之间的关系,她不说鹿佑青的名字应该也是知道当年她和鹿佑青闹分手这件事。
“那恭喜了!”文夏寒笑起来,开口祝贺着她们,颜鹤对他人祝贺她和鹿佑青的事情总是很舒心接受的,于是便缓缓道谢。
文夏寒说完恭喜的话后,脸色忽然变得踌躇起来,她扣着指节,纠结过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颜鹤,对于之前的那件事,我还是要向你说句抱歉。”
颜鹤:“什么?”
“当时大四我们进入了同一家摄影公司,可那段时间我妈妈生了病,我需要回老家照顾她,再加上正巧当时海城的一家摄影公司正在接触我,薪资也很客观,我就离开了清城的这家公司,可我没想到你被辞退了,我不知道你没工作了。”
她的一番话让颜鹤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什、什么工作?”
“我不知道你当时被辞退了,情场事业都失意了,等我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文夏寒头垂得越来越低,“真的很抱歉,如果我当时能知道的话,就去安慰你了,我这个朋友做得太失责了。”
当时的颜鹤刚和鹿佑青分手,正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再加上被心仪的公司赶在临门一脚辞退了,文夏寒根本无法想象当时的颜鹤是怎么撑过来的,她真的好愧疚,如果当时她能陪在颜鹤的身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