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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楼还在等他一个解释。
装哑巴是没办法解决问题的。
温鱼左思右想,忽地,他几乎是福至心灵般地找到了一个理由,小心翼翼地看向谢楼,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嗓音听起来自然:“我只是很好奇厕所里面有什么,为什么楼哥不想让我去看,不是故意躲你的。”
温鱼自认理由找得非常不错,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踩了一颗巨大的雷。
谢楼脸色不明,在变化的光线中阴晴不定,语调也难以捉摸:“哦,所以为了去见何一帆,躲着我。”
温鱼心里咯噔一声:“不对!我去之前不知道是他。”
他真挚地撒谎:“我本来是想着去看一下谁在厕所里,然后就立马回来,结果你走了。我难过得什么心情也没有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哭了一下午,哥哥你听,我嗓子都哭哑了。”
他最懂怎么求饶了。
谢楼没有吭声,也没侧目。
但周身的气场已经变了。
温鱼忽地抓过他搁在汽车扶箱上的右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伤口:“楼哥你摸摸,我的头刚刚还受伤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不应该让你担心,我错了。”
“……”谢楼手指微缩:“我看见了。”
温鱼把脸贴上他的掌心:“那你怎么不给我吹吹啊。”
“不是什么大的创口,没有必要。”
啊!!!
楼哥居然说出这种冷血无情的话,楼哥不爱他了。
温鱼松开谢楼的手腕,抱起双臂,期期艾艾:“那疼死我你也不管了吗?QAQ”
车内陷入了片刻沉默,温鱼脑袋靠在车窗上,盯着车窗里谢楼的镜像,谢楼还真就无动于衷。
呜呜呜,肯定是觉得一点小伤口死不了人,所以楼哥都不管他!
温鱼不能接受谢楼的冷漠,他本来打算懂事一回,不和谢楼说自己胃疼的事情,但他现在改了主意了。
刚才又跑又摔,心情大起大落,他现在胃里都已经疼得麻木了。
温鱼悄悄地用手碰了一下,立马倒吸一口凉气,里面已经硬成铁块,一抽一抽的,有点不受控制地随着呼吸痉挛。
温鱼忍着没有出声,手按在左上腹,等着谢楼自己发现。
但谢楼只顾着直视前方,压根就没有看他!
温鱼快要气急败坏,他稍稍坐直身体,正准备作妖,前方忽地一个急转弯,温鱼在扶手箱上轻轻撞了一下,没忍住哼出了声。
无病呻吟和切实的疼痛声还是有区别的。
谢楼几乎是立刻刹了车,温鱼白着脸把躬起的身子抻了抻,还没抻直,谢楼忽地伸手探了探他没有防备的腹部。
温鱼咬紧了嘴唇,眼睛红红地垂着,看向谢楼的手,又眼帘微颤地扫向谢楼的表情:“我没什么事,你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