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扶额。
“已至深夜,你就不困吗?”
明妍摇了摇头,她现在因病不用去请安,每天都恨不得睡到太阳晒屁股,在现代时候又是出了名的夜猫子。
“你不困朕困,走,陪朕就寝。”康熙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离开了库房。
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把那个小元宝留下。
自己不困不累,明妍倒是难得献了殷勤,伺候着康熙更衣。
虽然动作略显笨拙,但很明显,康熙很吃这套,一整个晚上,上扬的嘴角就没下来过,与在咸福宫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
这天晚上,明妍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幸福的烦恼。
娇娇软软的人就在怀里,偏偏睡觉还不老实。
实在忍不了了,康熙想轻轻的要她一次解解馋,可又担心,万一把她身上的疹子弄破了,留下疤,小姑娘该多难受。
等她老实点不动了,康熙想着算了,忍忍,天长地久的,也不急于这一时,别把人吓着了,以为朕是色中恶鬼。
但身体里的火还没平复下去,怀里的人又开始动了……
反反复复就没个安生的时候,康熙那个煎熬呀。
早上,梁九功叫起的时候,实在没忍住伸手掐了掐怀中人的脸颊。
直到梦中的人皱起了眉,眼看着要醒来,他才用安抚似的揉了揉小脸蛋。
早朝的时候,康熙一直在打哈欠。
下了朝就让梁九功把张元奎叫了过来。
“给朕瞧瞧,与前几天相比有何变化?”
张元奎摸着强健有力的脉脉象,不知道皇上日日把他叫过来抽的什么风?
原本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其他太医看不了的,才让他亲自出马。
结果只是让他来请个平安脉,且已经连续好几日了。
“回皇上,您脉搏强而有力,如前几日一般,皇上龙体安康,无需多虑。”
话落,他实在忍不住说了句:“敢问皇上可是有什么需要微臣做的,如果只是请平安脉的话,让同景那小子来就行。”
张同景和他同出一族,要是按官职来说,那小子现在比他还高。
“你这是不耐烦?”康熙斜了他一眼。
若是旁人,恐怕早就跪下请罪了,但张元奎出了名的脾气古怪不怕死:“微臣哪敢呀,这不是想着皇上您龙精虎猛,这也用不到微臣。”
“刚好微臣最近在研究其他疑难杂症,努力提升医术,这不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伺候皇上您。”
瞪了他一眼,康熙说出自己的疑问:“朕昨个儿一宿没睡,怎么脉搏还是强健有力?不应该呀?”
张元奎:“不知皇上觉得何处奇怪?”
“以前但凡房事上放纵些,第二天起来必定腰酸背痛,身心俱疲,近几年更是如此。”
“但自从有了辰妃,朕好像没感觉疲软,反而第二天神清气爽,头目清明。”
“相反的,别人伺候完朕都没事人一样,辰妃伺候完朕却精神不济,异常劳累。”
“民间常有采阳补阴之说,反之亦然,朕虽然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朕怎么瞧着辰妃好像被朕给采了阴气似的呢?”
“……”张元奎也就没喝茶,要不然现在指定忍不住得喷出来。
合着天天让自己来请平安脉,不是觉得身体有问题,而是觉得身体太好了?
康熙:“愣着干什么?”
张元奎立马回神:“回万岁爷,微臣认为,可能是辰妃娘娘身子略显虚弱导致的。”
“这就是你想说的?”
“是。”察觉到皇上语气里的不满,但张元奎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