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浔似笑非笑,“当然。”
指甲嵌入掌心,叶南熹默了好几秒,红唇被她咬了又咬。
脑子在天人交战,对房门那端,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去,她将被认出。
不去,将激怒眼前的男人。
“宝贝,这是不想跟我去?”付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着她脖颈,如蛇般缠绕其上面。
温凉阴森的触感,让叶南熹不禁打了个冷颤。
看似前方有两个选择,实则她无半分退路。
深吸了口气,叶南熹笑说,“怎么会。”
瞧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付浔唇角讥讽地扯了扯,大掌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慢悠悠道,“走吧,宝贝。”
叶南熹机械地被推着走,脸上极力维持着镇定。
脑子里犹如布满乱缠的丝线,混乱焦灼得很。
每走一步,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
直到付浔把细长冷硬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她两冰凉得像在冰碴子里浸泡过的小手,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仰着头,看他,声音微微发颤,“二爷,里面确定是惊喜对吧?”
女人厚重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煞白的脸。
付浔深深看了她两秒,而后反手握住她两小手,勾唇笑道,“瞧你手冰的,当然是惊喜。”
多情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里头漆黑的瞳孔却幽暗,如恐怖无边的无底洞。
无任何波澜起伏,无温亦无情。
见状,叶南熹心已凉了半截。
可脑子似不甘心地闪过,十年前的那些画面。
许是手太过冰凉,男人掌心那丁点热度,依旧源源不断地渗透进肌肤里……
是那样的真实,如同当年。
叶南熹阖了阖眼,再睁开时,眼里的惊慌、不安、紧张、恐惧……都被一片平静替代。
她看向他,轻柔的声音满是笃定,“我信你。”
说罢,她抽出了在他掌心的手,并用力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