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这样的场合,我穿一身素,不合适吧?既会丢侯府的颜面,更会让宁王殿下和宁王妃不快。”
宁淼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还有,关于他站队哪个王爷,他自已已有考量和定夺,只是问一下我这个友人的意见,并非全然听我的。”
“至于他会当我面说我好看,那是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世上的人,各有不同,你不能因为你胸有城府、喜怒不显,就不允许别人有话就说、心直口快,对吧。”
“至于那个字条。。。。。。”宁淼顿了顿,在想该怎么说。
宴墨白眸光冷冽,薄唇始终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宁淼敛了心神,道:“上午你跟宴鲲鹏被宁王殿下叫去花厅吃茶后,我一人在假山那里,看到一人拿着一幅画轴鬼鬼祟祟。”
“后来,王府下人过来通知我们去前院赏画,我听到说画,便想起那人,觉得可能那画有问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见凉亭里有笔墨纸砚,就写了张字条给宴鲲鹏,让他提醒宁王殿下展示画之前,先确认一下画。”
“后来,宁王殿下没有将那幅《春日百花图》拿出来展示,我想,应该那画的确有问题。”
“其实,这么说,我应该有功,不是吗?”宁淼反问。
宴墨白眼波微敛。
今日宁王说那幅画是赝品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肯定是那幅画出什么问题了。
没想到竟是这个女人发现的。
倒是心细。
可现在这不是重点。
“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宁王殿下,或者告诉我,为何要让宴鲲鹏转告?”
宁淼撇撇嘴:“我可不想出风头。”
“所以,你就把这个风头给宴鲲鹏出了,换句话说,你把这个功劳给宴鲲鹏了!”
宴墨白磨着牙说完,又冷笑着问她:“你是不是想,他借着这个功劳,能得宁王赏识,日后平步青云,他日念着你的好,你指不定能做状元郎夫人?”
宁淼:“。。。。。。”
无语了片刻,她心念一动,望着他的眼睛道:“我只想做前状元郎夫人。”
宴墨白瞳孔明显一震。
沉默了一瞬,他问她:“你就是这样勾。引所有男人的?”
宁淼觉得自已的耐心快被他磨光了。
“不是,除了你之外,你看到我勾。引过哪个男人?我跟谁有过亲密的举措吗?”
“我跟宴鲲鹏就连手都没牵过,你跟那个袁姑娘又是拉手、又是搂肩、又是靠背、又是撞身、缠缠绵绵,我说过你们关系不纯吗?”
“我跟宴鲲鹏没有任何的肌肤接触,你凭什么就说我不检点?”宁淼一脸不服气道。
宴墨白:“。。。。。。我跟袁姑娘是在比武,再说了,我跟你一样吗?我是未娶之身,而你是有夫之妇!”
宁淼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面上委屈巴巴,嘴里嘀嘀咕咕。
“你也知道我是有夫之妇,还不是把我吃干抹净!要说,这世上跟我关系不纯的,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