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花再怎么美丽惊艳,也总有枯萎凋零的时候。”平遥长公主道,“拥有一整片花园就不会。这支凋零了,还有另外无数支绽放着,何况每年都会开出新的花朵来,本公主想宠幸哪支就宠幸哪支,永远不会有腻的那天。”
牡丹富贵,梅花清冷,兰花雅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甚至是月季也有月季的美。
她今年喜欢牡丹,明年说不定喜欢兰花。
今天心情好想去牡丹园走一走,明天心血来潮说不定只想逛梅园,后日坐在湖心凉亭里,欣赏着满湖盛开的荷花也不错。
傻子才放弃所有花而只选择一支。
“荷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牡丹雍容富贵不可践踏,梅花清冷高洁,自有风骨。”秦羽墨神色淡淡,“这些花待在园中各有风采,静静欣赏是不是更好一些?若每天采撷,会不会破坏了他们原有的美感?”
平遥长公主眉梢微挑,“你想说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独宠你一人?”
秦羽墨抿唇:“臣不是这个意思。”
“管你是什么意思。”平遥长公主命人把交杯酒端来,“想让本公主独宠的人,得有获得独宠的本事,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成的。”
女官端来了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酒盏。
平遥长公主取了一杯递给秦羽墨,自己端着一杯,然后两人双臂交叉,举杯一饮而尽。
平遥长公主搁下酒杯,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回禀长公主,奴婢还要为长公主和驸马结发……”
平遥长公主打断她的话:“那些没意义的步骤都省了。”
女官一滞,随即低头退下:“是。”
平遥长公主抬手脱去身上的嫁衣:“虽然你的兄长即将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但这不会影响你在公主府的地位,以后别再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
秦羽墨道:“我从来没想过要给他求情。”
秦砚书是死是活跟他毫无关系。
秦砚书死了,他也不会去抢秦家的继承权,因为那些跟他无关,他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想,也从不奢望。
秦砚书不死,他也不会算计他,陷害他,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总之一切都跟他毫无关系。
“这样就好。”平遥长公主抬手解他的衣服,“从此以后你就只是本公主的驸马,所有荣辱都在这座府邸里,秦家是兴也好,是衰也罢,都跟你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