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夫人可是于氏,乃是苏永清的结发妻子?”
于嫣儿瞅着外头那四五个婆子,皆是衣着不凡,怕是大户人家的婆子,她虽心中恐惧,却搂紧了女儿,还是点了点头。
“我是,我夫君他如今在何处?可是太子妃命你们来的?”
领头的婆子和煦地笑着:“老奴奉命是来接娘子回姜家的,夫人恐怕不知道,你所嫁之人乃是我姜家丢了的二爷,而今认了亲,正在姜家,家中老爷夫人命我等接娘子回去……”
“而今我家二爷正在姜家等您,这是二爷给的信物,说是娘子看到了,定会同我们回去……”
于嫣儿浑浑噩噩地坐上了那香车。
搂着怀里好奇打量着车子的女儿,胸口不安地蹦蹦跳动。
姜家。
她怎会没听过姜家。
那是太子妃的母家,是她婆母隔几日就会去的地方。
每次从姜家归来,婆母都会装一车的好东西回来,自然,那东西和他们无关。
她不过是个农女。
嫁的夫君也不得宠。
若非夫君不受待见,她也没机会嫁他。
在得太子妃救助前,她所知最富贵之地就是姜府,她曾远远见过那雍容华贵的姜夫人。
而今,那婆子竟说,姜夫人是夫君的生身母亲。
夫君与太子妃是同胞亲兄妹。
他乃姜家的嫡出公子。
她是要,去姜家当夫人了……
她一个农女,自小命不好,多灾多难,怎会有这样的好命,能当夫人,能当大户人家的大娘子……
于嫣儿揪着帕子,低头望着女儿头上簪的小黄花。
夫君他,可会嫌弃她出身低微。
……
这几日,七婆子未在宫中,而是在宫外的姜家照看。
若有何事,也好当即进宫禀告姜浓。
据说这几日姜母病着,卧病在床,连姜父都告了病假,几日未曾上朝。
至于苏永清。
姜家已然对外宣称,他是姜家遗落在外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