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笑着道:“现在。”
胡区长微微皱眉。
他觉得唐缺在说笑。
轻浮。
作为官场中人,胡区长很讨厌轻浮。
官场,讲究的是稳重优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刚刚对唐缺有的一点点好感,瞬间去掉了至少三四分。
你一个新开的公司,也就俩月左右,现在就说每年做到上亿的税负,怎么可能呢?
哪怕发展很快,也不太可能。
“我问的是,你的公司要做到有过亿的利税,需要多久?”胡区长再一次问。
“现在。不然,何赛光的姐夫,为什么那么急着抢我的公司?”
唐缺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报表,递给了胡区长。
“这……”胡区长瞪大了眼睛,拿着这张报表的手,微微颤抖。
一个新的公司,短短两个月,资金流水竟然到了这种程度,超乎了他的想象。
比几年前的那个保健口服液三四株,不遑多让。
三四株集团,和集团老板吴老板,绝对是中国的一个传奇。
一九九四年,在吴老板投放天量广告的轰炸下,三四株药业一炮而红,销售暴增到一亿多。
九五年,销售继续暴增,卖了十五亿。
九六年,仍旧暴增,卖了八十亿,妥妥的清泉市超级明星企业。
短短三年,三四株口服液除了让吴老板成为首富,实现自己“中国第一纳税人的梦想”以外,三四株集团也拥有了600多家子公司,2000多个销售点,除了西藏等地以外,可以说遍布全国,员工有15万之多。
当然销量暴增,伴随的也是连绵不断的负面新闻。
三四株,毕竟只是保健品,可是吹嘘的无所不能,能治百病。
巨额的销量,导致了一些医疗事故。
如果二十年后,这种官司,虽然致命,但不至于那么戏剧化。
胡南长德一位老汉死去,长德法院死磕。
看起来很正义,也没什么错,但内里的纠葛,不足为外人道。
细究起来,长德恐怕未必那么正义,只是借机发作而已。
反正,上一世胡南是有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