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搞坏人还是好人,从来不止有正大光明的手段。
下三滥的手段,往往更管用。
如果对皮金诺用一点,他再坏也顶不住。
毕竟,唐缺用这一手对付了好几个贪腐人员了,屡试不爽。
唐缺摇头:“没必要。市长大人上任也有一段时间了,但火还没怎么烧呢。她要促进清泉市的经济,就要拿出一个正确的态度,眼里不揉沙子,企业要干干净净上路。”
陈丰道:“你说市长大人,周珊珊的老妈会出手?是不是有报复的嫌疑?毕竟张伟德才刚出事。”
张伟德也算是李荷家里人,如果这时候李荷出手对付皮金诺,那么难免有人说李荷挟私报复。
唐缺笑了:“放心吧,这点事儿市长大人比咱们想的明白。她格局也不会那么小。她看的是大局,而不是专门针对皮金诺,最多当成一个契机。而且,她暂时不会出手,如果咱们能扳倒皮金诺,她也就不用沾染这个因果了。”
唐缺说的有点复杂,陈丰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挠挠头:“头疼。咱们不管那个,先干就完了。”
唐缺点点头:“你去找张伟德,让他住院。”
陈丰道:“不是鉴定过了吗?没大事。”
唐缺一撇嘴:“筋骨没事,皮外伤也不要紧,但是脑袋的事儿,现代科技可说不清,就说头疼恶心,眩晕,受不了,十分严重。然后让金牛街道派出所的警查同志,把动过手的那些工人,全部抓起来,审讯。再然后委托律师调阅审讯报告,拿到证据,重点是关于那批次品的。”
警查审讯,肯定要问为什么打张伟德。
那些工人不会只说是认为张伟德是小偷,然后慌乱之下会说出双方的矛盾,和交货给唐缺公司的那批次品的情况。
工人有七八个呢,就算一个不说两个不说,总有说出来的。
对付普通人,警查同志有的是手段。
他们说出来的,都是证据。
打官司要用。
“二哥高,实在是高。”
陈丰立刻去办。
而这边的起诉,也已经在走流程,传票应该很快就发到金牛配件厂。
皮金诺依然不知道大祸临头,他请了几个官方的狐朋狗友吃饭,喝的是矛台,吃的是野味。
这个时候,野味还好搞。南边山里,有獾子和野鸡,皮金诺这样的人,就爱与众不同,吃点这个,就觉得自己比别人牛逼了。
至于钱,不是问题。
国企一向如此,穷的是普通员工,穷的是单位,作为领导,肯定是不穷的。
几百人的厂子,厂长大人总是有能搞到钱的地方。
上面拨下来几十万上百万的工资款,随便找理由截留十万八万,就足够他花天酒地了。
“你说这个唐缺,竟然还想着起诉我。你们说说,什么时候私营企业能在我们面前讨到好处了?”
那几个狐朋狗友都笑了起来。
他们都是官方人员,有的是部门副职,有的没有职位空有级别。
早已经躺平,开始享受生活。
平时也就利用手里不多的职权欺负一下私营企业,榨出点饭局酒肉,然后在饭局上装装犊子。
他们都道:“这个唐缺,风头太盛,早晚栽跟头。”
“是啊,听说他油盐不进,不懂人情世故,不栽才怪。”
“咱们且看他几年。”
……
几个人吹水喝酒,大嘴而归。
皮金诺喝的晕晕乎乎,一走三摇来到了厂子里。
有人着急汇报:“厂长,那几个打了张伟德的工人被抓走了,听说张伟德头晕,好像是出现了严重的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