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宁阳带来的,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秦子月说有非常重要事情跟你说,还是关于你父亲的,所以我们就让她在这里等你了。”
章武帮忙说清楚,毕竟阮光浩脑子不好使,特别是在面对江瓷,说话不利索。
这些年他们兄弟几人虽然没有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却也彼此知根知底,江瓷的一些情况,他们也有所了解。
都知道他父亲对他来说挺重要的,不,应该说是除了他那个不知所踪的妈,其他亲人都挺重要的,例如他的弟弟江安。
江瓷的父亲当年是为救人牺牲,是一件突然发生的事件,秦子月的父亲和江瓷的父亲关系很好,这些事情当初北淮大学的论坛也传得沸沸扬扬,江瓷也没出来澄清。
所以,当秦子月说有重要的事情跟江瓷说,并且是关于他爸爸的事情,他们也就没有怀疑阻止,让她在这里等人。
但是现在看情况,他们好像草率了,江瓷似乎对秦子月出现在这里并不喜欢。
过了一会儿,江瓷没有说话,这把所有人都吓得噤若寒蝉,诺大的包厢鸦雀无声。
秦子月受不了这种压抑,她眼睛泛红,攥紧拳头,又道:
“江瓷,你相信我,我真的有事情找你,关于江叔叔的,他以前经常来找我爸爸一起看球赛一起喝酒,有很多东西都落在我家里了,直到江叔叔去世后,我爸妈想把东西扔掉,是我捡了回来。”
听了这话,江瓷眯了眯眼睛,反问道:“所以?”
秦子月没有说话,犹豫地看了看旁边的众人,似乎是不方便当众道明。
江瓷顿默了一瞬,然后抬手,石邵轩三人刷地一声起身,非常识趣地走开,包厢很大,另一边还有台球厅、影视厅等。
人都走了之后,江瓷坐在沙发上淡淡看着她,眸色极冷,低声道:“我最讨厌的是别人利用我在意的人和事达到某种目的,秦子月,说吧,你手里有什么?”
秦子月放在身侧的手被吓得哆嗦了一瞬,做着精致美甲的手指攥紧裙摆,她心里很慌,因为她也不敢笃定手上的东西对于江瓷来说算不算重要物件。
一开始她只是找了个理由罢了。
秦子月心里本就慌乱,当她如此近距离看着江瓷时,心跳得更快,仿佛要跳出胸膛,她都快要分不清是因为害怕他发现她的蹩脚借口,还是因为兴奋今夜见到了他。
那人迟迟不语,江瓷的耐心逐渐消失,他冷道:“这是最后一次,滚吧。”
秦子月倏地回神,被他的狠心刺痛,她眼泪滚落下来,突然走过去想拉住江瓷搁在沙发上的手,然而她没抓到。
江瓷收手极快,像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根本不让她碰。
还有那眼神,让秦子月吓得不禁后提半步,她瑟缩着委屈道:“对不起,我一时冲动,忘了你不喜欢别人碰你。”
两家关系好时,两人也见过许多次,可江瓷永远是冷淡模样,小时候比现在好,没有这么狠绝,他只会自己躲开,然后平静地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秦子月有时候真的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这么世故冷血,为什么不念一丝情分,为什么没有在江家最难的时候施以援手,雪中送炭,真真葬送了她和江瓷的缘分。
她更后悔的是年少不知事,到了大学才发现自己喜欢他。
秦子月深情地看着沙发上的男生,怯生生道:“江叔叔的遗物我没有带来,放在家里了,你能跟我走一趟吗?原本我是想直接去找你的,可联系不上。”
她在大学的时候就从别人那里拿到了江瓷的手机号码,可惜微信始终加不上,陌生电话他又根本不接。
江瓷红了以后,更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