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牢房被再次锁上,海楼石制成的栅栏,将天下雨和艾斯分隔开来。
一直沉默着的甚平,忧心的看向艾斯,刚想说话,牢房外面就传来了天下雨的大声的豪言壮语。
“艾斯,下辈子我一定要泡到你!!”
在和天下雨,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甚平知道,天下雨并不是一个可以,以寻常方式思考的女人,所以对于她这样的豪放的话语,并没有多少惊讶。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心情。甚平想着,转头看向了艾斯瞬间变红的脸。
就算被提在空中,天下雨也依旧不断的回头看一下艾斯,心里特别的不舍,总觉得这一别,下次再见,会什么都变了。
萨卡斯基和青雉,提着天下雨头也不回的就往升降电梯方向走去,身后是双手插兜,慢慢踱步,却也紧跟在后的波鲁萨利诺。
听到天下雨这话,萨卡斯基忍不住握着那纤细胳膊的手,骤然一紧,心里更是压抑不住的对艾斯的杀意。
“你想捏断我的手吗!你这个王八羔子!”胳膊上突然传来的痛,天下雨眉头紧紧皱起,她转过头,嘴上毫不留情的怒骂着萨卡斯基,穿着高跟鞋的脚也不客气的用力的踹着他的小腿。
“你说什么。”萨卡斯基脚步不停,眼神却冷冷的看向天下雨。手上的力道却放松了不少。
看着萨卡斯基一板起来就能吓哭小孩的脸,天下雨毫不畏惧,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她早就看透了,这就是个死变态老色鬼!她会怕他才怪!
“我说!王八羔子,王八羔子,王八羔子,你这个老色鬼!红狗子!放开老子!放开!!!!!!!!!”
天下雨声音大到不可思议,至少青雉觉得他的耳朵好像要被震聋了。他看了眼,脸色黑的似乎已经可以和章鱼喷的墨汁相媲美的萨卡斯基,心里默默同情,三个人里面总要有那么一个人承受天下雨的怒火,萨卡斯基就是那个出头鸟。
“天下雨,你不要太过分。”萨卡斯基紧抿着唇,用另外一只手压了压帽檐,声音低沉压抑,似乎带着几分忍让,又带着几分威胁。
“过分?那真是抱歉了,红狗子!我完全不知道过分这两个字怎么写,要不你来教教我!”天下雨转过头,目光狠狠的瞪着萨卡斯基,又是这种虚伪的样子,上次占她便宜的时候,就是见一脸正经,我呸!真是比黄猴子还要讨厌几百倍!
“啊啦啦,雨小姐没有救出火拳艾斯,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见天下雨似乎还有继续骂人的意思,青雉这边幽幽的开口了,不管是为了天下雨,还是为了萨卡斯基,这两个人都不要再吵下去为好。
虽然他一直看萨卡斯基不顺眼,但毕竟是同僚,又是海军大将,被一个女人,还是海贼,指着鼻子骂,到底有损威严。
“我生不生气,不用你们管!放老子下来!!老子自脚可以自己走!!”天下雨狠狠瞪了青雉一眼,然后使劲挣扎起来,她才不要被这两个臭男人提着走!
越想越气的天下雨,脚也开始不安分,一个劲的踹着青雉和萨卡斯基的小腿,她脚上的凉高跟鞋跟又细又尖,踹在腿上,别说还挺疼的。
青稚和萨卡斯基都没有说话,一路提着天下雨,进入了升降梯,随后,波鲁萨利诺也跟着走进来,他站在萨卡斯基的旁边,目光透过黄褐色的墨镜,深沉看着天下雨。
另一边青雉微低着头,看着手上和自己肤色完全不一样,白玉般纤细胳膊,和手心传来,丝滑柔嫩的绝佳触感,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腿上传来的轻微刺痛都忽略不计了。
“天下雨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人,不会为一个男人而停留的。”寂静的升降梯内,突然响起了波鲁萨利诺诡异又带着几分讽刺的声音。
波鲁萨利诺能感觉得到,天下雨和艾斯对话,至少有一半的话是真心的,不说天下雨对艾斯有多少爱,但起码是动过心的,哪怕只有那么一丝。
踢人踢到没力气的天下雨,正用目光凌迟着青稚和萨卡斯基。骤然听到波鲁萨利诺的声音,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片刻之后,立马怒吼道。
“我这样的女人,我是哪样的女人?!黄猴子把话给我说清楚!”
波鲁萨利诺挑了挑唇,对于天下雨的愤怒,完全不以为然,继续说道:“就是那种处处留情的多情女人啊!”
还没等天下雨,回答萨卡斯基点了点头,颇为认真又惜字如金:“没错。”
另外一边,青雉也用手摸了摸下巴,一脸认同的说道:“啊啦啦,雨小姐好像就是这样的人呢。”
天下雨彻底愣住,没想到她有一天居然会被群嘲,是多情的女人。她明明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在天下雨认识的时候,青稚和萨卡斯基已经带着她出了升降梯来到了大门外,离开了阴暗幽深的深海大监狱,阳光肆无忌惮的洒在站在海岸边的每一个人身上,这是被关在监狱里的犯人们,感觉不到的温暖。
被阳光一照,天下雨回过神来,瞬间怒火中烧。
“多情你妹!黄猴子,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哪里处处留情了!我明明是一个很专一的人,再说,你们才见过几面,凭什么一副很了解我的口气!啊!”
天下雨说着突然痛叫一声,只觉得萨卡斯基被捏着的那条胳膊,似乎快要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