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双珠问声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身旁的黄木桌子,她最烦别人拿她和呼勒比较,当即便把心里的不痛快发了出来。
“这里当然是夫人当家。”管事唯唯诺诺的小声应承着。
双珠整了整身上水波纹的紫色裙子没好气的吩咐着:“既然知道就下去准备吧,直愣愣的杵在这里做什么?”
第30章
听宵楼的羊蝎子和红衣巷的花魁选拔两件事情之间的较量甚嚣尘上,一时间抚城热闹的仿佛沸腾起来的开水似的。
听宵楼羊蝎子的锅子不分昼夜的煮着,如同红衣巷咿咿呀呀的丝竹之声在风中荡漾。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红衣巷的管事却突然出现在了听宵楼的门口。
那管事的逢人三分笑,对着店里的伙计又是作揖又是给赏钱的,求着人把王之问请将了出来。
“王掌柜!”管事的放低姿态,对着出来的王之问堆起了一脸的褶子。
“李管事这么忙,今日怎么得空来了?”王之问也是一脸的和气,仿佛前几天被人家扣下的人不是他似的。
“再忙也要来尝尝咱们抚城新出来的美食呀!听宵楼果然是北疆老字号,名不虚传!”掌柜上来就开始放彩虹屁,十足十把语言技巧发挥到了顶峰。
王之问也不需多让,连忙摆手道:“李管事谬赞了,都是靠大家照应!来人!快在靠窗的位置给李管事摆上一桌席面!”
“不必!不必!”李掌柜一本正经的推脱着,心里却是对于王之问的这种小伎俩嗤之以鼻:“今日前来,是有要事与王掌柜相商。”
当他不知道呢,王之问刚刚指的地方是听宵楼最里面靠窗户的桌子,若是平时来还好些,可是现在这个季节,窗外就堆了一堆的野猫等着乞食,坐在那里吃饭,简直就是活受罪。
“哦?不知所谓何事?”王之问可不管那么多,他一个劲儿的把李管事往桌子前面拉,诚心要恶心人。
那李掌柜虽然年纪比王之问小,可是论力气,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和王之问这样的平时干活的汉子相比,定然的没有可比性的,没两下便被王之问硬推到了桌子上。
那人不经意的探出半个身子,环视一下路边的情况,然后扯出个僵硬的笑容,慢吞吞的坐了下来。随后语气更加缓和:“相信掌柜的也知道,红衣巷明日将进行花魁的决赛,许多客人点名要你家的羊蝎子。双珠掌柜让我来拖您帮忙,准备明天让听宵楼负责选花魁的宴饮。不知道掌柜的意下如何?”
“这个吧,我们最近还是有些忙的。”王之问一面搓着手一面露出歉意的微笑。
别的他不知道,就双珠那个黑心的婆娘能心甘情愿的把宴饮的事情外包出去?
王之问很想现在撩腿出门望一望这天是不是要下红雨了?
“哈哈,知道您最近生意忙,原我们也是不想麻烦王掌柜的,可是明日太守要来,我们也是怕怠慢了,这才找到您。”那李管事愁眉苦脸的说道。
王之问听到太守要去红衣巷,绿豆大的眼睛瞪得仿佛黄豆一样,他摸了摸自己最近新绪的两撇山羊胡子,不禁心里得意起来:想必是太守知道了我家的羊蝎子,这才吩咐双珠那个老妪来办的事,要不她能这般放下身段?
权衡利弊之后,王之问心动了。
那可是太守!焉有不去之礼?
随后他挺直身子道:“既然是这样的宴会,那听宵楼就是再忙也要去帮衬一二!”
“那咱们就说定了,我明日就在红衣巷恭候掌柜大驾。”李管事说完赶忙起身,只留下王之问一个人笑的一脸谄媚。
这下可是发财了,要是能得太守青睐,那听宵楼可谓鸡犬升天,重新塑造起了往日的辉煌。
在这任太守金无珪上任之前,听宵楼虽然已经显出颓势,但是凭借着王之问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他与前任太守十多年的交情,偶尔也是可以接到贵人的宴席的。
但是随着朝廷人员变动,听宵楼渐渐地被挤出了圈子,至今已经五年有余。
现如今,他王之问又带着听宵楼杀将回去,这次定要一战成名,叫听宵楼要重新回到顶峰,傲视抚城所有的酒楼。
想到这里,王之问仿佛已经看到衙门里的大小宴请、公子小姐们的游玩席面、太太们的诗会、茶会、赏菊宴都在冲着自己招手。
以前说听宵楼是抚城第一楼,那全是祖上的名誉和众人的奉承。
这回要是办成了,可就真要名副其实了。
王之问仰起头,俨然一副已经是独领风骚,俾睨天下的模样。
“掌柜的,我觉得这个事情不好,她家选花魁怎么还能吃羊蝎子呢?”小林左思右想,总觉得事情之中透着古怪。他看着自家掌柜的仿佛被灌了迷魂汤一般的模样,犹犹豫豫的提醒道。
小林,就是前些天去呼斯乐求着李堂堂救王之问的小伙计。
小林实在无法想象那样的场面,灯红酒绿之中,轻歌曼语,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