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筋。
血红从男子的手上显现,鲜血入住的喷发的。
那男子疼的面部肌肉抽筋,可是却依然不敢开口。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怕说出来之后,不仅自己,一家老小全都得命归西山。
可是随着利刃冲破皮肉,伴随着旁边阿穆尔如鬼魅一般的声音。
“说出来吧,说出来就不会再痛苦了!”
“说出来是谁,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这世上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阿穆尔的声音,一遍、二遍、三遍,在他的脑海中循环,男子的意志力也在一点点的瓦解。
在挑到第八根手指的时候,那男子实在受不住了,他嘴角抽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小人、小人是受红衣巷李管事的吩咐干得这件事情。”
阿穆尔挑眉,毫不在意的用沾着血的手指擦了擦鼻子。在月光之中透出几分薄凉。
他用刀指着他的脸说道:“别以为你穿着天朝人的衣裳,说着天朝人的话,我就不知道你是北疆人!”说着话他用自己手里的长刀挑起男子的下巴:“你看你那黄色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你在这里充什么大半蒜儿呢!我劝你老老实实的说清楚。”
此刻的阿穆尔手拿长刀,眼神之中的温柔全部收起,冷冽的比这个时候抚城刺骨的寒风还要凶狠。
“阿穆尔!”李堂堂站在远处,看着自己从前认为的小白兔对着刚才放火的人威逼利诱。
哦。不对,是行凶逼供。
此刻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阿穆尔听到生意下意识的起身,长夜悠悠,漫天繁星映衬着不远处的漫天火光。
李堂堂与阿穆尔隔着街上东倒西歪的放火者向望而立。
阿穆尔本不想让李堂堂看见自己这般凶残的模样,他不确定李堂堂心里的自己是他勾勒出的那个正直弱小的糙汉子,还是现在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直到李堂堂走进,阿穆尔才看到小妻子被烧焦的头发和身上的伤痕。
只一瞬间,他便化身为被动了逆鳞的龙,抄起手里的刀,整个人发狂一般的对着男子的腿直接拿砍了过去了。
“你竟然敢伤了她?”阿穆尔双眼通红,怒目圆睁。
男子惨叫一声,他本来就是打着这里是在抚城,阿穆尔不敢做的太过火,才想忍一忍,好回去邀功的。如今看到阿穆尔这般杀神模样,当即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