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最关键便是玉玺了,皇上若是计划好……又怎会将玉玺拱手让给太后?”
因为窦太后的动作太快,皇帝连玉玺都来不及收好,藏在宫中自然很快便被窦太后找了出来。不过……“我之前不是说了么?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太后手中的玉玺,的确是假的。”
几个大臣一副“你吹,你再吹”的表情看着陈煦。
陈煦道:“真正的玉玺就在太子手中,太子如今进宫找太后去了,若是你们还不相信,等太子落入太后手中,真正的玉玺便顺理成章成为太后的战利品了。”
“太子去自投罗网?”一个大臣嗤笑。
“太子自然不是孤身一人。”陈煦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几人的脸,道:“莫非几位要眼睁睁的看着太后弑君夺位,连自己的孙子都不放过?”
几位大臣在此面面相觑。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太子回来的第一件事就该找我们,怎么能独自去找太后?”
“不错,如今太子已经进宫,我们又能如何?”
“若太子真的这么做,连带你们也会被太后一锅端。”陈煦道:“太后早就得知太子没有出事,已经备好了准备,若是太子先来找你们,一定会被当场抓获,随意扣个谋杀皇上暗中夺位的罪名……太子先行进宫为的便是稳住太后,太后一定会专心对付太子。”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要去救太子啊。”陈煦一摊手。“太子直接进宫找太后,太后想要光明正大的除掉太子,只有一个法子。”
“就是证明太子是假的?”
“真真假假,只有赢家才说了算。”陈煦道:“若是现下冲进宫的是没有玉玺的皇上,太后也会才去同样的手段,你们说是不是?”
好像是这么可理,可是……“我们要怎么去救太子?”
“你们是真心想要辅佐太子吗?”陈煦见几位大臣终于开始动摇,心中松了口气,又挑了挑下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们若是拖了太子的后腿……”
“你来找我们,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帮忙的么?”其中一位大臣露出笑脸,道:“若你说的都是真的,太子一定已经备好了人马,毕竟冲进宫需要不少人。”
陈煦被戳穿也不觉得尴尬,只笑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若这真是太子安排好的,我们几个老匹夫,又有什么借口不奉陪到底?”
太子一直表现平平,他们都没什么感觉,虽然这几年太子十分努力,也渐渐开始参政,但他们始终觉得太子少了什么,现下看来,少得便是这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段了。
“太子赈灾之时,收复了一批灾民。”陈煦解释道:“原本属于太子的禁军队伍也早就被安排进宫以作内应,我们打着救驾的幌子冲进宫去,合情又合理。”
“那还等什么?”
放下陈煦终于说服几位大臣,开始整理人手进宫不提,刘彻一入宫门便直奔未央宫。窦太后正半躺在一张卧榻上,卫子夫就在她身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见到刘彻进来也不行礼,倒是毫不避讳的打量了他一眼。
刘彻道:“听闻有人说本太子身亡,实是诧异无比。”
“太子的确已经身亡,至于你……很快也会人头落地。”窦太后懒洋洋道:“假冒太子,罪不可恕。”
“太后息怒。”卫子夫急忙安慰道:“太后刚失去了皇上,又失去了太子,心中正是难受的时候,别为了这点小事再气病了。”
窦太后点了点头,又对刘彻道:“你以为你一路顺风顺水的进入未央宫,是因为你装得像么?不过是我想认识认识这假冒太子的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太子英俊非凡,这人比起太子差得多了。”卫子夫道:“我与太子朝夕相处这么久,最是清楚不过了,太后,这个人绝对不是太子。”
刘彻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心中不停吐糟。抬手失去他跟皇帝高兴还来不及,气病?让她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呢。至于这个卫子夫……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跟卫子夫朝夕相处了?
“不过短期未见,太后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又见长。”刘彻反唇相讥。“父皇的讣告才贴出去几日,便已经搬入未央宫,其心可见。”
“大胆。”卫子夫一甩手,指向刘彻。“你假冒太子,还诋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