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书笑道:“惠王妃,不知惠王殿下近日可好?”
……陆震之听闻这句,脸顿时阴沉下来。傅桐儿咽了一口汤,说:“他?他最近怕是要死球了。”
周边的丫头们听了噗嗤一笑。陆震之听后,眉毛微挑,这丫头,并不像她长得那样“闭月羞花”。特别是昨晚初见她时,柔弱得正如她的外表一样,让人觉得定然是不喜攀谈的内向小姑娘,没想到,在后来的交谈中,这丫头竟然会毫不避讳地夸赞他!要说夸赞,拍马屁的话陆震之听过也不少。但是这丫头夸得倒是让人觉得很舒适。想着,不禁浅笑而过,目光停留在她的卷翘睫毛上。姜尚书笑道:“原来,民间传闻并不可信。惠王妃与惠王殿下的感情竟然深厚到了这种地步,如此说笑真让人羡慕。”
傅桐儿干笑几声,不由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小声嘀咕道:“深你个头深,你要给你好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早上本姑娘还跑皇帝那要和离,现在居然被说感情厚?死瞎子!本姑娘要是和离不了,铁定就是你个死瞎子咒的。”
陆震之听着她的喃喃自语,侧眸睨了一眼,浅浅笑了。这丫头…有意思。于是身躯靠近桌子,头微微侧去,小声道:“本王可以帮你。不出三天,和离书给你,如何?”
傅桐儿抬起头,良久,压低声音道:“九爷是专业办证的吗…”陆震之不由抽了抽嘴角。垂眸傅桐儿,压低声音道:“牙尖嘴利的小东西。”
潇浦:“……”姜尚书夹了口菜放碗里说:“下官之前听到些闲话,说惠王殿下经常叫一些宾客到府上开怀畅饮,还叫许多姑娘陪着,说惠王妃好酒量……”话没说完——陆震之把手里的茶杯砰的一声敲在桌面上!在场所有人都吓一跳。傅桐儿抬起头,盯着姜尚书一字一句说:“我!从来!都不喜欢喝酒!你听懂了吗?什么玩意儿,你还在朝廷做事呢,会不会说话?有没有眼力见儿?你自己都说是闲话了,还拿出来讲,欠不欠呐……”“你!你!你!”
姜尚书气得嘴唇直哆嗦。“你你你你什么你,吃饭还堵不上你那张嘴。”
陆震之眼角带笑,这丫头还真能怼人。“惠王妃,别以为有九爷给你撑腰,本官就会怕你……”“我没说您老会怕。我这旁边这么多位子,您不嫌弃的话,过来坐?您要是觉得坐我旁边不行,就去九爷身边坐,您敢吗?”
陆震之看着傅桐儿这有恃无恐的样子,这是——把他搬出来了?姜尚书气得把筷子一放,欲要站起。“嗯?!”
陆震之一记眼神过去……姜尚书硬是把气憋了下去,重新坐了回去,他死死盯着傅桐儿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这要是换了别人,不得掌掴个几十巴掌。傅桐儿站了起来,朝陆震之鞠了一躬,道:“九爷,我饱了,不打扰您和那位尚书大人谈事了,我就先告辞了。”
陆震之微微颔首。“惠王妃!你好大的胆子!”
姜尚书拍桌子怒斥。傅桐儿斜了一眼姜尚书,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尚书,还敢对我拍桌子,你不知道我是——算了,这个身份也没什么好提。九爷都准我先行,你算什么东西?”
“你!”
姜尚书气得眼前发黑。陆震之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