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来的时候回来。”安凝回答得自然而得体却气得徐慕斯手指握拳。
徐慕斯尽力保持着冷静,接过安凝递过来的万宝路点了一支狠狠地一吸,“你为什么帮她走?”
“我喜欢”安凝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
“程小姐……”徐慕斯不怒反笑,悠闲地靠在布艺沙发上一针见血,安凝精致的脸表情依然无懈可击可是夹着烟的细长手指却微微用力,那支可怜的香烟被夹得有些扭曲,“我姓安!”
徐熙泽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种僵局,他总不能看自己的弟弟和自己女人打起来,“小斯,安凝应该是为了程果好。”
安凝弹弹烟灰,给了徐熙泽一个响指,这胳膊肘往外拐得好,她喜欢。
徐慕斯握紧的拳头险些招呼到徐熙泽脸上,“这么说我还得感激程总监把我老婆弄丢了?”
“不是弄丢,是送走了,是主观意识不是客观行为。”安凝唯恐天下不乱地补充,让你叫我程总监!
徐慕斯走出安原的大楼时夕阳的余晖正好洒在地上,连不远处的江水也被镀上了一层橘黄,站在大桥上徐慕斯有些讽刺地笑笑,风衣的下摆被风吹起,初冬时节c市此刻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萧条。
“徐慕斯。”身后响起程诺的声音,徐慕斯回头看就看到她单薄的身子裹在白色羽绒服里被江边的风一吹像是随时都可能随风而起的风筝。
程诺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在意徐慕斯的冷漠伸手把手里的紫色笔记本递过去,走到他身边扶着江边的栏杆看江水从桥下流过,“她看了我的日记,这里有你的情书还有我第一次暗恋,我喜欢过你,其实。”
徐慕斯不可置信地皱皱眉,凤眸里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我以为这会是一个秘密的,没想到程果看了我的日记,所以她的离开并不是无法解释和难以理解。”程诺伸手拢过被风吹乱的长卷发,“徐慕斯,对不起。”
徐慕斯没有回答,他能去苛责什么,程果说她不相信金敏的造谣,那么那封情书绝对不会是重点。
冷风一吹程诺咳得厉害,扶着栏杆的手指苍白而无力,“对不起,我好像总是搞砸所有的事情。”他站在江边,而她远远地仰望他的侧脸,在心里描摹他精致的眉眼,她最想保守的秘密这样被公之于众,却仅仅是造成了他的困扰,“我只是曾经喜欢过,我们坐同桌的时候,后来程果和你在一起了我就再也不想提及这些,却没想到……最后,她会说她要成全我的爱情。”
徐慕斯笑得有些讽刺,嘴角扬起的弧度是从未有过的冷冽。
原来,如此。
正午的阳光缓缓地在空气里流淌,连细小的灰尘在阳光里都无所遁形。
原以为我对你的思念只会在黑夜里让我抽丝剥茧地疼,渐渐才发现它早已如影随形。
程果握着手里温热的咖啡,袅袅的雾气氤氲着阳光明媚的午后气息,越靠近就越胆战心惊,右手握着鼠标移到收件箱却无论如何都按不下去左键,每一次她看着邮件的增长却没有点开的勇气。
时间越久她就越害怕知道c市的任何事情,固执地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不愿面对曾经的一切,无论如何当初落荒而逃的是她,就算是离开她也应该给他一个理由的,更何况这样的不辞而别更多的是她的私心,因为她想成全程诺的爱情,所以她不顾一切地离开。
他们之间,像是一场注定,所有曾经经历过的都再一次重演,只不过这一次不告而别的是她。
“honey,又在想你的徐慕斯?”劳拉把一杯果汁放在桌子上亲昵地揉揉程果的头发,真好,上帝最终给了她这样一个补偿母爱的机会,程果在她身边的近半年她也算圆满了多年的心愿,看程果愣愣地看着电脑屏幕劳拉明知故问,“怎么了?”
程果喝了一口果汁摇摇头,“willia睡着了?”
劳拉点点头,“嗯,好可爱呢,你什么时候带他回去?”
“妈,你这么盼着我走吗?”程果委屈地扁扁嘴眨眨眼睛,“下午sion还要教我高尔夫呢。”其实劳拉对她真的很好,也许是有补偿的原因吧,但是不可否认她在这里度过的时光无比惬意。
午后阳光缓缓在空气里流淌,程果惬意地躺在休息椅上用一本杂志盖在脸上,吸着吸管里的红色液体。
“小果,这边。”金发碧眼的男人亲昵地招招手,程果放下手里的果汁跑过去。
盛夏的午后,程果穿着一件白色无袖t恤和一件白色短裙手里拿着球杆站在阳光下,栗色长卷发在阳光下被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笑得灿烂美好,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在她身后亲昵地手把手教她打高尔夫。
这样的姿势,远远看过去就像抱在一起一样……
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修长身影久久站在阳光打下的阴影里。
54、教官,不可以
程果在西蒙的指导下专心致志地挥出球杆,如芒在背的感觉却挥之不去,像是一道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她身上让她坐立难安,不出意外地打偏了,程果有些愧疚地咬咬小巧的的下唇,今天下午各种不在状态。
告别了西蒙叔叔,程果戴上棒球帽把帽檐压得很低自己一个人一路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往回走,劳拉和西蒙的关系应该就是劳拉一直追求的自由的爱情,谈谈情说说爱但与婚姻无关,喜欢就在一起,感觉淡了就散了,没有所谓责任没有柴米油盐的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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