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家父在世时,曾是乡下私塾的教书先生,儿时父亲闲来无事便教了我一些。”
“哦?”
浴池里的药汤是热的,可我的额头后背却是冷汗涔涔。
沈弃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重新抬起,强迫我与他目光对视。
“那这句呢,心以启智,智以启财。。。。。。贤之有启,以王天下。”
“我朝向来不准女子涉政,一个乡下私塾的教书先生,竟教女儿治国之道?”
我想起了梦中与母妃和太子哥哥一起夜读的场景,定是那时呓语念了出来。
昏迷时,应该没有喊过母妃之类的话吧?
我心里不由地开始打鼓。
同于世隐姓埋名逃亡多年,若我这南晋前朝公主的身份一旦暴露,我死在东沈是小,到时多年谋划不仅会毁于一旦,还会招来南晋那些贼党狂徒的追杀,牵连于世。
四目相对,我观察沈弃的神情。
他好像并不知晓我真实的身份。
“回殿下,奴婢昏迷不醒时,做了好多的梦。”
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梦里,我回到了儿时,回到了父亲教书的那个学堂,如同儿时那般,坐在父亲的怀里,与他的学生们一起诵读诗书,想是昏迷时神志不清,便跟着念出了声。”
沈弃显然是不信的。
“别以为你故意让刺客所伤,本王就会信你。”
他语气幽冷,字字犀利,专往我心虚之处戳:“那刺客招招致命,你却次次避得巧妙,若说偶然,也未免也太巧。”
我自以为当时的动作都拿捏得很自然,可还是没能骗得到他。
不得不说,沈弃的眼睛真的很毒辣。
骨感微凉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沈弃的眼中噙着猫捉老鼠时的那种玩味,言语之中透着瘆人的寒意。
“不过,你这招苦肉计,倒是让本王另眼相看。”
“真是愈发好奇,是谁派你来的?”
“靖王那个蠢货?”
沈弃自问自答起来,眉眼挂着几许讥讽,“还是,晏王那个伪君子?”
“再或者,是那位野心勃勃的皇叔?”
“还是远在封地,不得步入都城半步的七皇子?”
“还是宫里那位得宠的贵妃娘娘?”
沈弃越说脸离我越近,指腹摩挲了几下我的唇瓣,他缓缓俯身覆了上来。
手臂揽着我的腰,掌心扶着我的脸,沈弃蜻蜓点水地亲吻着我,一下接着一下,把我想对他使的美人计,都用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