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似是难以启齿,意有所指地看向蔺知州,就差开口明说了。
蔺知州怔愣地看着蔺松好半晌,面色陡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我,又瞧了瞧今日刚回来的蔺芙,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抄起身旁的茶盏,蔺知州就朝蔺松砸了过去。
“混账畜生!”
茶盏碎了一地,蔺松的君子之尊也随即碎了一地。
“老爷,息怒啊,莫气坏了身子。”
赵姨娘上来宽慰,却被蔺知州一把推开:“滚,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蔺芙羞红着脸,流着泪离开了花厅。
沈珩和玉生紧跟而去。
沈弃同长生公公交代了一句“把帕子烧了”后,便牵着我的手回了东厢房,留下蔺知州在花厅里处理家事。
回到房中,我问沈弃:“殿下不生奴婢的气?”
沈弃不以为然。
“绮娘何错之有。”
他淡声又道:“只是想到别的男子拿着你的帕子,意淫着与你行那事,有些不爽罢了。”
“殿下不是也看出来了吗,蔺大公子意淫的未必就是奴婢。”
我仰头看他,自嘲地笑道:“替身,到哪里都是替身。”
温热的手指轻轻揉捏着我的耳垂,沈弃神情认真道:“替身、赝品这两个词,本王听腻了,也说腻了,以后。。。。。。谁都别再说了。”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我看着沈弃,沈弃也看着我。
时间似乎在此刻慢了下来,我们在彼此的眸眼中瞧着自己的模样。
我默了默,浅浅扬唇,回了他一个字。
“好。”
。。。。。。
被赵姨娘这番闹腾,蔺知州和蔺松颜面尽失。
蔺松被罚在书房禁足,蔺芙亦是羞愧得在后院躲了一天,除了七皇子沈珩外,任何人都不见。
也不知是谁将消息传出了蔺府,今日同蔺棠去府衙门前分粥时,听到南州的百姓都在议论蔺松的事。
很多人都在骂蔺松是个道貌岸然、违背伦理纲常,惦念自己亲生妹妹的畜生。
连带着蔺棠也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蔺棠气呼呼地摔打着手中的粥勺,嘟嘴抱怨。
“都怪我娘,闹成这样,有什么好的。”
“大哥哥就算对我们再不和善,也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也不知我娘她怎么想的。”
“铁定是为了我弟弟蔺砚,认为这样父亲以后就会重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