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敢过河拆桥不?”徐晋撑起身子,威胁地看她,仿佛她敢摇头,他就会再次压下去。
傅容心虚地别开眼:“谁让你总想着欺负人?”
徐晋咬咬她耳垂,将人扶了起来。
车里气氛有些暧昧,傅容急着转移话题,哼道:“那人叫顾姨过来她却没来,真是太欺负人了,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她婆母的主意。”
徐晋瞅瞅窗外,低声道:“放心,不管是谁的主意,我都会替你出气的。”
傅容最喜欢听他这样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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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永泰寺回京城,有一条山道,山道两侧是低缓的山坡,绿树葱葱。
左边山头上,有人匆匆赶了过来,喘着气道:“事情有变,顾娘子跟肃王肃王妃一路回来了,东家命咱们等他们分开后再动手。”
他同伙眯了眯眼睛。
也是,暗杀一个首饰楼的匠人,跟刺杀堂堂王爷的罪名可差太多了。
他收起手中弓箭,高高抬起手,示意对面山头的两个弟兄来这边汇合,一起商量进城后的行动。
凤来仪能维持今天的地位,靠的可不仅仅是橱柜里摆着的那些首饰,也得靠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打手。平日里他们兄弟好吃好喝享受,一旦凤来仪要对付谁,就该他们出场了,运气好的话干完一票还可以继续回去过好日子。既然吃这口饭,当然也做好了随时送命的准备,但如果可以,谁都想做得漂亮些,多活几年。
可惜有人不想他们活。
对面两个打手没能过来,这边的两人也突然倒在了地上。
悄无声息的,偷袭的人各自接替了他们的位置,然后……
重复他们的动作。
于是两辆马车过来时,数支利箭齐齐朝马车射了过去。
嗖嗖几声,利箭射。入车板,铮铮作响。
傅容正跟徐晋说话呢,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徐晋按到了铺着竹席的车板上。车外是车夫丫鬟惊恐的呼救是许嘉拔剑挡箭声,傅容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眼睛盯着徐晋左臂上还在打颤的羽箭,脸色惨白。
是日夕阳未落,肃王肃王妃出门遇刺的消息便飞快传遍了京城。
嘉和帝大怒,命人连夜彻查。
凤来仪后院,纪清亭背脊发寒。
他明明强调只许单独偷袭顾娘子的,怎么顾娘子好好的,肃王却受了伤?
他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只能寄希望于那死人逃得快死得快,以他们的本事,只要逃了就不会再被人抓出来,死了的话,就更不用担心了。
夜色渐深,纪清亭拍拍自己的脸,不停告诉自己要冷静。
好不容易镇定了些,外面轻轻一声吱嘎响,有人推门而入。
纪清亭浑身寒毛直竖,一手放到身后,暗暗攥紧藏于袖中的匕首,瞪着来人道:“你是谁?”
许嘉没有说话,他身后,四个黑衣人鱼贯而入,每人拎着一具尸首。
看清那些尸首的模样,纪清亭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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