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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卿只是闭门不出,无论许裕籍来多少次都见不到她的人。
“二妹不考虑一下吗?”宋意见宋卿如此决绝,叹息着问道。
“考虑什么?”宋卿双手交迭着,趴在桌子上,闻言抬起脸闷闷地说。
“考虑休弃驸马吗?”许裕籍的连日上门使她变得更加烦躁。
这一切明明是他的错,可他这般举动又显得是自己蛮不讲理。
既然不敢告诉众人他错在哪里,又何必来道歉呢?
宋意被宋卿的话噎了一下。
她可不想成为许裕籍被休弃的原凶……
毕竟这两人之前的感情那么好,若是许裕籍真的被休了,误会解开后,自己的二妹又该如何?
“你知道的,大姐不是这个意思……”宋意讪讪道。
“大姐也知道的,我是认真的!”宋卿学着她的话道。
说完又将头埋进手臂中,嘀咕着说:“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这样来道歉……”
宋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来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
九月初十,正值秋季得最后一个节气,霜降的最后一天。
一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摇摇晃晃地走上层层迭迭的石阶。
——
“爱卿们今日可有什么事?”宋祈安坐在金黄色阶梯的顶端,照例问道。
众朝臣们站在下面拱手恭迎皇帝的到来。
“前些日子,关于边境军队的事情……陛下觉地,微臣的提议如何?”李承恩上前一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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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两步,只见那年轻人脚步虚浮地往上走。
他的肚子已经许久未进得一粒米了。
“陛下,如今国库告急,臣等认为应当让士兵解甲归田!”徐思敏不甘示弱,跪在中央,朗声道。
李承恩发出“嗤”的一声,低头用眼角撇了一眼地上的徐思敏,十分不满的样子。
而徐思敏的头牢牢贴在地上,对他人灼热的目光视而不见。
——
清晨的露水使得地上的石阶有些湿润,那人的脚一打滑,直直磕在了那石阶上。
骨头与石阶碰撞,发出“碰”的一声,引得一旁路过的,爱看热闹的燕京百姓驻足。
——
“陛下,解甲归田万万不可,要知道那群喂不饱的匈奴人,可是一直虎视眈眈得盯着玉城啊!”季珏不甘道。
与匈奴签下不平等条约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是啊陛下,边境的士兵是千万不能动的,解甲归田不行,更别提纳入禁军了……”元敬见同一战线的“伙伴”出声了,也不甘示弱道。
——
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
那跌倒在地的年轻人不愿放弃,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鼻血混杂着无根之水滑落在的。
下面看热闹的百姓也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