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南面容冷冷:“不好意思,我想我更应该担心的是那个人。”
说罢,他毫不留情地拉上了车门。
黑色轿车就这么离开了姜荀的视线。
见玩具抛下了自己,姜荀轻轻叹了口气:“真是无情,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随即他又眯起了眼,“不过,我喜欢。”
事已至此,姜荀只能打开手机重新找一辆出租车。
现在已经算是凌晨了,姜荀等了好半天才等到一辆。
这次的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大叔,他看到姜荀的时候比上次那个年轻小伙子更加震惊。
“我说老妹儿啊,这都快一点了,你一个女孩子咋地还在外面飘呢,这多危险啊……”
大概是不常熬夜,姜荀的眉间已经带上了一丝疲倦,他勉强笑了笑:“今天比较特殊。”
“那也不能大半夜一个人瞎晃啊……”
耳边听着司机的唠叨,姜荀捂着自己的胸口,嘴唇已经被他咬得泛白了,就在他目光逐渐有些晕散的时候,车子终于到了小区。
姜荀回到家后,连澡都没洗,他甚至都没有遵循以往惯例对着全身镜欣赏自己的身体,而是立即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个白色药瓶,倒出一粒小药丸直接干咽了下去。
他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小口小口努力喘着气,不知过了多久,姜荀才慢慢坐了起来,拖着身体匆匆洗了个澡。
姜荀把假发摘了下来,摆在了洗漱台上,他披着浴袍,靠在浴室的瓷砖上,闭着眼睛平缓的呼吸着。
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有种病弱般的苍白。
……
某家咖啡厅内,靠窗坐着的两名青年吸引了不少周围女孩子的视线。
其中一位笑起来脸上带着酒窝,看上去阳光帅气,很像是校园里那种会打篮球的男孩子,另一位则五官俊美,神色寡淡,正姿态悠闲地喝着咖啡。
顾明河懒洋洋靠在椅背上,长长叹气道:“愁啊……”
祁君南瞥了他一眼:“怎么,案子还没有进展?”
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了,因此祁君南也对顾明河最近接手的案子了解了一点。
“嚯,别说进展了,简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顾明河来了劲儿,“我和你说啊,目前我们能推出的只有两点,一,凶手有很严重的洁癖;二,凶手是个心理变态,而且很有可能是个艺术家。”
“其余的,我们连凶手是男是女都没有推出来,我们排查了每位受害者的人生经历,人际关系,以及受害者遇害地方四周所有的监控,唯独抓的几个嫌疑人还很快就洗干净了,啧。”
“四名受害者相互之间也都不认识,更别说有交集了,凶手很谨慎,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指纹、头发、甚至连汗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