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这些年,很多时候都能梦到林睿博。
她有时候忘了一些事,在梦里总能记起来。
梦里的林睿博,一直是那个和蔼慈祥的父亲。
从来对她笑着,从来不让她有任何痛苦。
所以林知并不害怕,还开心的扑上去。
却被推开了。
林睿博冷着脸,是林知从未见过的冷漠。
他说:“你跟厉南书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林知觉得窒息,她没法形容这种窒息感。明明是在梦境里,可这种真实的窒息感,让她生生喘不过气来。
她问:“爸爸,你是不是嫌弃厉南书穷啊?他现在已经很有钱了。”
“不是穷。”林睿博的声音变得缥缈,即将就要消失一样:“爸爸不允许你跟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一起,他不爱你,他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你。
爸爸不想你走我的后尘,一辈子,爱一个不爱自己的……”
林睿博的身影渐渐消散。
“不会的,他对我很好的。”林知扑上去要追:“他……”
林知一下扑空,却是一下跪在了南青的跟前。
南青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这句话,她曾经真实的对林知说过。
她重复了一遍,平静的似一潭死水:“早知道如此,我当初不该心软,你出生那会儿,就应该掐死你。”
南青说着,对她伸出了双手,掐向她的喉咙。
“不!不要——”林知喘不过气来,猛地推开身前的人,一下坐起来。
厉南书被她推开,伸手摸了摸林知的额头,立刻呼叫了医生:“她醒了,来测一下温度。”
林知坐在病床上,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好像是睡着的时候,衣服太紧了,勒着脖子。
她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被换上了干净的病人服。
厉南书拿着温热的毛巾,大概在帮她擦脸。
林知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的要命,她便闭了嘴,没打算开口说话。
厉南书递了一杯温开水,送到她嘴边。
林知不要他喂,伸手接过。
厉南书也不强求,让她自己喝。
林知这样晕倒,军训的时候也有一次。
那时候她还在追求厉南书,晕倒了被紧急送医院,还是厉南书的舍友告诉他,说美院那个娇滴滴的小公主军训晕了,他才知道。
他那时忍着没去看望,后来跟林知在一起后,尤其在意她的健康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