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脸,他说着就要去解衣裳,陆子卿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按住他的手。
“我自己来就好。”
那手松了,陆子卿敞开亵衣,光洁的胸膛上凝着汗,像是被水润透了的白玉。
萧彦擦了前身,又靠近些,搂过陆子卿的肩膀擦后背,那脸就歪在他的侧颈,这姿势从隔远看,就像是在交颈亲吻。
陆子卿本就排斥过多的肢体接触,这样近的距离很不自在,鼻间能闻到萧彦身上的味道。
他低了头,有些尴尬的问:“好、好了吗?”
萧彦闻声侧过脸,刚好凑到陆子卿的脸颊边,他忽然顿愣住,看那泛红的耳根,轻声说:“好了。”
萧彦这几日没怎么睡,白日要出去查案子,有应酬,晚上回来还要照看陆子卿。
因着以前的老毛病,加上这次创伤恢复的慢,他吃的东西不多,晚上经常喊饿。
为了方便照看,这几晚,萧彦都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放一张小榻在陆子卿床边睡,隔一段时间,就要起来煮东西给他吃。
稍微多吃了些,后半夜就恶心不舒服,都吐了,整个人蔫蔫的蜷缩在床上冒冷汗,翻来翻去不踏实。
萧彦干脆半躺过去,将人搂起来趴在自己胸口,用手顺着他的背心,另一只手打扇子。
夜阑人静时,外面听得几声布谷鸟叫。
陆子卿呼吸沉重,眼皮要合不合,时不时难受的低哼,萧彦就那么轻轻抚着他的背到天明。
苏乘风走时两人还没醒。
这几日陆子卿没去太医院,陈靖为了服药还专程跑来定北侯府。
陆子卿躺在床上给陈靖把脉,开好方子交给小六熬药,他日日都来服完药才走。
太医院也跟着八卦起来。
“这陆子卿已有六日没来了,诶,你们说,他是不是已经……”王太医八卦道。
孙太医将写好的方子递给药童说。
“吐那么多血估计悬,你们忘了三年前那个芳贵人,就是和陆子卿相同的情况,唯独不一样的是,芳贵人是自己贪凉,才会摄入过多冰饮,我记得……”
他想了想,顺手指向李吏目。
“诶,还是老李去瞧的吧,你人还没到,那芳贵人就因吐血过多殁了。”
“你们再说陆子卿吗?”沈太医出诊才回来,接了话茬,“他这几日都没来,是不是真不行了?”
他似笑非笑的叹了声,“这叫什么?有命攀富,没命独享啊。”
屋里几声错笑。
李吏目看向隔壁桌的禄权,说:“没有陆子卿,这回禄太医又能重获太子重用了。”
说到此事,这几日陆子卿不在,太子还是没有找禄权,连两位院判也没来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