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儿一笑,又问:“你的私房钱放在哪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方卓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关雎儿一笑,又将花瓶向方卓砸去,方卓伸手要锁住关雎儿的手,关雎儿却迅速的又将他踹倒。
“你敢伤我?看我明日就告诉老太太,休了你!”方卓咬牙道。
关雎儿从身后梳妆台抽屉里抽出一把匕首,欺近方卓道:“人人都知我被你打了,如今伤还在脖子上,谁会信你?说,私房钱藏哪了?”
方卓眯着眼扫了眼关雎儿的脖子依旧不语。
关雎儿舞着匕首在他面前晃,说道:“反正我对你也没有兴趣,不如阉了你,我倒要看看你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你被自己的婆娘给阉了。”说罢,关雎儿的匕首插下。
方卓心中一凉,又觉大腿上湿润了些,伸手去看,见只是擦伤了腿上的皮,便又吁了口气。
“快点,说放在哪了?”关雎儿笑道,拿着匕首将血抹在方卓胸口。
“你这是明抢!”方卓说道,刚要扑向关雎儿,又见关雎儿将匕首横在他脖子上。
关雎儿笑道:“我就是明抢,你能奈我何?痛快点,我最讨厌磨磨唧唧的。”
“关雎儿,以前只当你狠,如今看来你没了记性是疯了……”方卓正要再说下去,脖子上一疼,接着一热,显是热血流下,便说道:“……在书房书案下。”
关雎儿收回匕首,笑道:“我今日刚好叫人给爷备了一件衣服,爷换上出了府吧。明日回来,只说是见义勇为,舍生取义了。”
方卓摸着脖子上的血,站起来挥手向关雎儿攻来,关雎儿却比他更快的一脚将他踹翻,随后冷笑道:“别给脸不要脸,我是不要颜面的,你若是也不要,我就叫全金陵的人知道你为了个外室将老婆打了。”
方卓冷声道:“微娘不是外室,而且也不是我打你。”
“她不是外室?爷这么有能耐的,将她当做外室就成了。只是我忘了之前的事,却更记得我的原则,爷如今是我的人了,见陆微娘可以,千万别在情深意切的时候做下不该做的事,不然那孩子这辈子爷都别想见到面。”关雎儿说道,开了柜子将早已备好的衣服丢给方卓。
如今大腿根处受了伤,便是有心也无力做那事,方卓阴沉着脸换了衣服,又见关雎儿如同他刚进来时一般,正对镜梳妆。
方卓脱□上的衣服,用力甩向一边,又想着关雎儿多了洁疾,就要将沾了自己血的衣服丢到她床上。
关雎儿在镜子里看到了,说道:“你敢丢,我就敢弄掉陆微娘的孩子,别以为我找不到她。你就是把她埋在地里,我也能揪出她。”
方卓一僵,说道:“你敢!”只是拿着衣服的手终是放下了。
“自己把地上的血擦干净,若是老太太、太太知道你将那个女人带了回来,不消我动手,自有人将她灭了,不知道是谁的种的孩子,老太太能留?”关雎儿对着水晶镜子将面霜涂在脸上。
谁说古代没有保养品,比起现代,这些东西不知要天然多少倍。
方卓动手将地上的血迹抹去,后悔不该来找关雎儿。他只当关雎儿失忆了,人会善良一些,没想到她虽失忆却没换脑子,还是一样歹毒,如今又爱上敛财了。
狠狠的瞪了眼关雎儿,方卓就要向外走。
“等等,”关雎儿叫道,一张不笑不怒就显高傲的脸此时在烛光下也柔和了许多,“我说了不许做那事,便是找小厮下火也不行。”
“……下流!”方卓啐道,摔门忍着痛走了出去。
涟漪见方卓怒气冲冲的出去,忙进屋子里问道:“奶奶,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跟我一起去外头的书房一趟。”关雎儿挽了头发说道。
涟漪应声好,又叫了旖旎一同前去。
到了外书房那边,见是关雎儿亲自带人过来,守门的小厮忙低头避到一边,也不敢拦着。
关雎儿三人进去,按照方卓说的地方叫涟漪去搜,果然搜出几张银票。
“奶奶,是五百两。”涟漪举着银票说道。
关雎儿一笑,方老四若不是骗她,就是本身是一个穷光蛋,又四处看了下,吩咐道:“你们再四处看看他还有没有再藏钱。”
涟漪、旖旎应了,又在书房里四处翻起来
关雎儿在书案下摸索了一遍,果然寻到方卓的印信,拿了书案上的纸盖了十几个章,关雎儿才住手,又将印信放回原处。
这边关雎儿高床软枕睡的正香,那边方卓却是心中苦闷,不敢去陆微娘那里,一则怕吓着她,二则是怕关雎儿叫人跟踪他。
思来想去,只能住进了客栈,又向掌柜的讨了些伤药涂上。本只是破皮,擦了药就止住了血,只是伤的位置有些尴尬,不时的摩擦到,辗转反侧了两个时辰,醒悟到他这伤是无论如何不能叫人看到的,至于关雎儿教他骗人的那套,根本就是不能用的,谁见义勇为会伤到这里。
如此想着,方卓又怕老太太等知道他夜不归宿要担心,便又要往方府赶,只是进了府,内院是早已锁门了,外头的书房也熄了灯,叫人点了灯,方卓便在外书房里凑合了一夜。
☆、万万不能轻敌
第二日一早,赵嬷嬷又侯在关雎儿门外,涟漪倒水的时候就见着她堆着笑脸站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