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朱高煦低头朝着旁边的大柱撞去。
以他的修为,自然是撞不死的。
但殿中诸人,上至朱棣,下至文武百官,无一人敢不相信朱高煦是在真的寻死。
随着一阵轰鸣声,那足人两人合抱的红漆大柱被他撞成两截。
饶是他修为不弱,此时也是头破血流,看着便能让人心中生怖。
而且,一撞不死,朱高煦转身又朝旁边的大柱子撞去。
看他的架势,这是铁了心要寻死。
只不过,一撞即可,再让他撞一次,却是文武百官之过了。
不等朱高煦再撞上,他已然被几名武将拦腰抱住。
这些人个个都有修为在身,一时间,朱高煦用尽全力也挣扎不脱。
“二弟……二弟啊,你这是何苦来哉啊我的好二弟!”朱高炽痛哭流涕地上前,挥手一巴掌,将看热闹的朱瞻基也抽得双眼发红,眼泪掉不停。
龙椅上的朱棣以手扶额,看着这场闹剧,真心实意地后悔了。
这位置是真的不好坐。
如果不是那混蛋侄子要对自己这些王叔下手,今日这等难事也落不到自己的脑袋上。
“退朝!”
朱棣起身,愤然离去。
看到他离去的无奈神色,朱高煦却是嘴角微扬,心中略显得意。
不忍心吗?看来你还是爱我的,那就够了!
自己这一撞,接下来,谁还敢说自己一行人有罪?
一旁的朱高炽看到他这表情,眸子露出思量之色。哭声,也变得听上去就让人感觉到有些虚情假意。
诏狱九层,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阴暗潮湿,蟑螂老鼠的天堂。
段誉盘腿坐在牢房内,闭目修炼,进来不到半个时辰,可从他的神色来看,宛若在这烂地方过了几十年。
“阿弥陀佛,施主,如何称呼?”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给人家感觉,如若三冬中的暖日,暖人心窝子。
段誉眼睛未睁,却是从这声音中感应到熟悉的气息。
“大日如来经?你这和尚怎么称呼?”
“元朝国师——思巴东!”
“元朝的国师,怎么会关在这里?”
“呵呵,贫僧败在刘基之手,遵从约定自囚于此处。”
“刘基?”
“对,你大明朝国师,字伯温!”
“原来是他啊!”段誉了然。
“臣非忠臣,君非明君!大明的气数倒是如日中天。年轻人,他呢?现在还是大明的国师吗?”
“他?我不知道!想来应该功成身退,隐世于野。怎么?他不在朝,你这和尚便准备要自毁诺言,走出这诏狱?”
“呵呵……阿弥陀佛,年轻人,莫要言语相激,贫僧并无此意,你如此倒显得多此一举了。年轻人,听送你来的人称你为‘大人’,你是什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