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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淮亦压抑不住怒气,劈头盖脸把她一阵痛骂。
路母也不是什么受气隐忍的女子,她尖声道:“你神经病呀,吼什么吼,我们家现在落魄成这样,不都拜你所赐吗?”
“你说什么!”路淮亦攥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
路母冷笑:“难道不是吗?要不是你非要做什么投资,你非要对路霖星赶尽杀绝,我们家至于变成这样吗?”
“王芳芳,你踏马给我闭嘴。”路淮亦怒吼。
王芳芳是路母的闺名,但自从她嫁给路父再也没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了。
所有人都叫她路夫人或者路总的老婆。
乍一听到路淮亦叫她的本名,王芳芳还有点恍惚。
但随即就是这几十年来的委屈、讽刺。
“路淮亦,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我踏马就不应该嫁给你。”王芳芳说着眼眶都红了。
“你。。。。。”路淮亦扬起手,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大庭广众下,被当成儿子的面,被老婆埋怨。
路淮亦面子里子都丢没了。
“爸,你干什么,这是妈啊。”路情文忙阻止路淮亦。
“好了,各位,你们已经浪费半个小时了,三个小时一到,不管你们收没收拾完,你们都得给我滚。”
看完一场狗咬狗的好戏,房东好心提醒道。
“哼。”路情文冷哼一声,“我们会搬,用不着你们赶我。”
他转身给路松溪使眼色,让他去收拾东西。
路松溪压下心惊,去房间收拾东西。
时间紧迫,三个房间,大家各自收拾自己的,但路家人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哪会收拾,没一会地上就一团乱,越收拾越乱。
收拾过程中,路母和路父差点又吵了起来。
路情文及时出来做和事佬才又避免了一场灾难。
衣服、生活用品全部凌乱的塞在一个包里。
路情文提着大包小包放到门外。
他心累的叹了口气。
看着脏乱的房间,房东冷漠无情的声音响起。
“卫生费扣一百。”
路情文脸上浮起一抹怒气,“凭什么。”
“我是按租房规定扣费,我可没有乱收费。”房东摊手,见路情文一脸不相信,
“路大少爷,我知道你从小锦衣玉食,没体会过平民百姓的痛苦,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附近或者中介打听打听。”
他语气顿了下,接着道:“我租给你们时是请了保洁上门打扫的,你们也可以自己动手打扫干净,我就不扣费了。”
路情文脸色绷紧,一张脸难看至极。
但他看着互相不对付的路父路母,再看看可怜巴巴望着他的路松溪。
心头骤然升起一股大义。
这个家只有靠他了,他必须坚持住,不管多难。
做下决定有多容易,打扫时就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