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审神者明明没有触碰他,他却有比被整理领口更言尽的情绪,手指拨弄了两下头发后,他说:“战斗吗,明白,我会加油的。”
龟甲贞宗去前院和队友汇合,药研推着审神者往三条部屋走。
虽然龟甲的喘息很一言难尽,但是药研敏锐的感觉到审神者的心情好了点。
他稍微一思索就明白其中关窍,这么多付丧神里,只有龟甲从行为和心理上都不认为审神者需要照顾。
如果审神者比他矮,那他就半跪着比她更矮,向她奉献自己的忠诚。
总有种同是做家臣的,他药研被比下去的感觉。
审神者则是在思索仰慕真是可怕的东西,龟甲用那种闪亮亮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她仿佛真的在那一刻成了无所不能的主公。原本想捧着碗到石切丸面前卖惨的心情都没了。
她只好重新酝酿。
两个人到三条部屋,却发现三条部屋没有人。这才想起来最近今剑在练级,岩融在带新来的短刀和胁差。
石切丸今天下午没出阵却不知道在哪。
#孤寡老人三日月#
#空巢老人三日月#
因为轮椅跨门槛太麻烦,药研没有把审神者推进屋,而是进去拿三日月的本体刀。
石切丸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穿的是出阵服,身上没有伤,但是有疲惫,见到五十岚单独在院子里突然动作卡了壳。
审神者静静地偏头望着他,第一句是:“抱歉……”
“主公?”石切丸慢了一拍。
听到院子里动静,原本要从屋子里出来的药研放下了拉开门的手。
审神者看石切丸没什么反应,嘴巴抿了抿,流露出来些许委屈。
“我不应该受这么重的伤回来,让你们担心。以前斥责过鹤丸他们,却没想到我自己却有相同的一天,是我的错误。我有认真的配合治疗,让自己快点好起来。”
石切丸回过神,走到五十岚面前,触碰她的时候很轻,“是主公的话,受伤回来应该是权衡利弊后的结果。”
让人发疯的不是看到她受伤的担心,而是她会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受伤,甚至死去。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恐惧,他一直有在提醒自己,谨记武器的本分,但是显然感情不会受理智的控制。
他们和审神者的世界相隔的是不可逾越的时空和规则,现世是他们永远不可能涉足的地方。
这些话他不会说出口。
五十岚没有用读取,只是看着石切丸的表情,问道:“原谅我了吗?”
“嗯,我会为主公做祓灾净秽的法事,相信会好的更快。”
“我还没见过这种法事。”五十岚回答,“但是比起原谅我,我更希望你能原谅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