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礼我也看到了,如果没事的话,蒋旺,替我送一下王爷。”韩飞彤立即下逐客令,今天是他大婚之日,他不想有血光之气。
“慢着。”他喝退蒋旺,双目精锐阴沉。“既然我送上这份厚礼,当然要求一份馈礼。”
“你要什么?”
他看向一旁始终没开口说话的新娘子。“本王想要少夫人怀里的那块镇国之玺。”
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并不罗唆。
“办不到,南唐早晚都是得归附朝廷,没有理由纳入番邦蛮族的版图。”他毫无惧色,一脸漠然。
“好个番邦蛮族?怪不得有些蛮族一听到铁甲将军,都闻风丧胆,落荒逃去。”今天,他就要瞧瞧,这位在黎民百姓间流传的传奇人物,是否真的人如其名。
“如果你要试试,我也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落荒而逃。”这场灾祸早已是避无可避,他也要看看,这老家伙究竟有哪些能耐。
九殇公耐性早巳被磨光,他再也受不了韩飞彤那不如天高地厚的态度,他正准备挥手调出弓箭手时,莫啸虎就这么没头没脑地冲了进来。
“我就知道又是这老不死的家伙,少庄主,你别担心,我回来助你一臂之力了。”莫啸虎在门口便见一群番兵,在一路赤手空拳打进来后,果不其然被他料中。
“马家坡的桂花酒酿运回来了吗?如果运回来,那就请九王爷尝尝吧,看在老夫份上,也看在今天是小犬的婚礼,大寡就先平息怒气,国玺之事还有可以转寰商量余地的。”韩百竹不想见干戈,忙出面做最后斡旋。
两人并未说话,都等着对方回应,此时,莫啸虎像是发现什么似的,突然冲到新娘子面前,并且对着韩飞彤说着:“这……这少奶奶怎么穿着这双鸳鸯戏水绣鞋,这……这可是我托人到苏州带回来给掬香的,还请绣工特别做的,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
他的话让拾翠和韩百竹脸色当场吓白,就连在红头巾下的掬香,更是吓得两腿直发抖。
“这下完蛋了,小姐,掬香帮不了你了……”掬香在心中喃喃念着,还一边咒骂着莫啸虎这猪脑袋。
韩飞彤早就发现个中蹊跷,平常对九殇公颇由微词的裁云,今天怎么反常了,一句话也不说,再看看韩百竹与拾翠的表情,还有莫啸虎的话,让他对于头巾下的女人更加怀疑了。
“蒋旺,替我将新娘的头巾取下。”
“飞彤,在大厅上取下新娘子的头巾,于礼不符,万万不可,”韩百竹当场拦阻,但也挡不了飞彤一窥究竟的意志。
“我说取下就是取下。”他重重一喝,吓得蒋旺不得不依命行事,抖着手将头巾慢慢卸下。
当头巾慢慢从新娘子头上滑落,除了韩百竹和拾翠,其余的人全都张大了眼,震惊之情溢于育表。
掬香……
掬香一看到韩飞彤的脸一阵青一阵绿,忙下跪说道:“少……少庄主,请不要怪小姐,这……这都是掬香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好?,别迁怒小姐……”
她哭得是肝肠寸断,但并没纷扰韩飞彤的心,只见他冷冷地问了一句。“裁云呢,她人在哪?”
这个问题就连九殇公也很想知道,他双手背后,竖耳恭听。
“小姐她……”
“不准说。”韩百竹一旁大声斥喝。
“说!”韩飞彤狂吼出声,盖过韩百竹。
掬香吓得命都快掉了半条,魂也飞了,再不说,想必谁也保不了她。
“小姐,她……她昨晚就……到京里去了……”
“进京!”这个目的同时在韩飞彤及九殇公的脑海中萦生,而且,也同时猜测得出,这一趟进京,想必是将国玺给送往朝廷。
“哼,咱们走!”知道国玺已不在庄里,九殇公立即撤散兵,决定快马加鞭,披星戴月追回。
“哪里走!”韩飞彤一掌挥向九殇公,掌风挥至后脑,他狼狈一闪,几撮白发随即被他凭空震断。
待九殇公回神时,韩飞彤已赶在他前头,并且骑上赤金驹,马鞭一挥,扬长而去。
“好小子,我不会让你先追到的。”九殇公也尾随赶上,绝不能让韩飞彤先追上,如果国玺被他们送往朝廷,他哪有这面子回去见契丹王。
只见两匹快马一前一后,奋不顾身,直奔向前。
旷野中,两马奔驰,如长虹般贯穿草原。
两匹万中选一之良驹,分别为韩飞彤与九殇公之座骑。
赤金驹与白鬣马已跑上一天一夜,仍不见其疲态,不过还是韩飞彤的赤金驹技高一筹,远远超过白鬣马十来个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