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好,在这寨子里是挂了号的。wanzhengshu
古代讲究一代好主母、三代贤子孙的观念,就算是农家也如此。
这庄二牛连番上门,难道真是都是因为贾梅花的煽动么?
可如果不是贾梅花煽动的,那谁又会去煽动他呢?
桑月想了想,张荷花不在寨子里,田寡妇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找到庄二牛一个小伙子去煽动吧?
莫不是田寡妇与贾梅花勾结在一块了?
顿时桑月脸揪了起来:如果这两人真的勾结在一块了,那么以后庄二牛这个怂蛋恐怕更能闹腾了!
只是对于庄二牛这种蠢人,他那大无畏的样子,明面上桑月也是无可奈何了。
可对于庄大牛这种十孝兄长,桑月只有安慰:“行了,以后啊就当他来凑个趣好了,别把他的话放心上。虽然我想不明你们怎么会是亲兄弟,但是你们确实是亲兄弟,你是他大哥就当他刚才没来过吧。大牛,赶紧吃饭,一会饼子凉了可就不香了。”
小媳妇对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和颜悦色温柔可人过,庄大牛一看桑月轻声细语与他说话,顿时心间那点不快丢远了。
他有这么一个善良又懂理的媳妇,这一切都值得了!
他会努力的让她留下,以后的日子有她陪着自己,他们再生上几个儿子,他就算是没有一个如此没良心的兄弟又如何?
想着美好的未来,庄大牛心情好了不少,顿时咧嘴淡淡一笑:“媳妇,你也快吃,这饼子好吃,明天做几个去给大姑他们尝尝。”
知道这个粗汉子人虽然粗,可他讲亲情,庄大姑的地位比他亲娘的地位都高。
看他说起庄大姑眼中的真情,桑月微笑着点点头:“好,也别等明日了。反正今日还早,我吃完了再去做几个,这粥也吃不完,一会你就给大姑家送去,刚好让他们尝尝热乎乎的野菜饼。”
果然这一提议让庄大牛心头最后一点点不快也赶跑了,他呼啦啦的把碗里的稀粥喝完,又吃了两个菜饼子,见桑月在等他。碗一放下就拉着桑月的手就往厨房走:“媳妇,我烧了火来洗菜,你先和面。”
见这个大汉子心情好了,桑月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往灶边走:“行,我马上和面,白面上加点杂面,一会多放油让大姑吃餐好的!”
“嗯,大姑肯定欢喜!”
两人都是做事的好手,庄大牛把火烧着就立即洗锅打水,等桑月把白面与杂面放在木盆里时,他就站去洗碗筷了。
厨房虽然小,可因为太简单,所以两个有转来转去倒也没感觉挤。
不一会锅里就滋啦啦的响了,那些个多余的野菜也被庄大牛洗好放在了磳板上,操起一边的菜刀“剁剁剁”的垛起了野菜沫。
虽然野菜并不多了,可煎好后还真不少,庄大牛捡了八张大大的饼,拿上桑月装的一罐子精米粥欢喜去了大姑家。
桑月余下的饼子,虽然加了些苞谷面,可黄澄澄的特别可爱,想着明天早上吃冷了味道就差远了,于是提了个篮子捡了余下的七八张饼准备去张大娘家。
只是还没出门,却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上了彼:“大堂嫂,大牛哥在么?”
桑月一时没认出她是谁:“你是?”
小姑娘腼腆一笑:“大堂嫂,我叫庄梨花,是大牛哥的堂妹,我爷爷是大牛哥的叔阿爷。”
叔阿爷?
那是对庄大牛爷爷兄弟的称呼,顿时桑月明白了:“梨花,你大牛哥去对面大姑家了,找他有事么?”
庄梨花仿佛闻到了屋内的香味,用鼻子用力一煽:“大堂嫂,我弟弟今日似乎有点不对劲,这会发烧了,想叫大牛哥帮看看。”
寨子里没有郎中,小毛小病都是自家人找些草药对付一下,实在不行的就得送去镇上。
庄大牛懂些医术,庄叔公家离河边较近,去庄大姑家要从他家院侧往桥边去,桑月闻言只得说:“他可能也就要回来了,要不你往路上去拦一下他?”
庄梨花咬咬唇看看屋内,终究抬起眼腼腆一笑:“嗯,我这就去,谢谢大堂嫂。”
看她转身要走,桑月眼光闪了一下:“梨花,等一下,我烙了几张素菜饼,你拿一张尝尝。”
见别人窥破了她的心思,庄梨花不好意思的拒绝:“不用了,大堂嫂,那是你们的晚饭。”
桑月这人就是这性子,你客气一点,她还非给你不可。
见庄梨花明明饿得吞口水,嘴里却拒绝,她拖住她硬是塞给她两张。
滚烫的饼子还有点滚手,见她狼吞虎咽的就往嘴里塞,桑月摘了片树叶递给她:“托一托,趁热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