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完了一坛子酒,只觉得腹胀,并没有醉的感觉。
“老板,有没有烈一点的酒,给我拿一壶来。”李相宜掏出一串铜板道。
“姑娘,凡事想开点,何需如此自扰。”粗布麻衣,腰间一款长笛,面容俊朗如月的男子出现在李相宜面前,他眸光晶莹,带着几朵桃花在跳跃,眼神涓细如水,如一道温和而明朗的月光照亮了李相宜的眼睛。
她定定的向面前的男子看去。
他亦温柔的俯下身来,唇,只在咫尺之间。
两人眼睛和眼睛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一寸。
他扬唇,莞尔的笑了,如花般温柔:“有何烦心事,可否对我述说。”
“不必了。”李相宜一怔,摇了摇头,她怎么就愣神了呢,站起身后退了两步:“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天下间的女子,从来都只为一件事心烦,那就是情。”他的声音如玉珠落银盘一样好听:“姑娘倒是可以说说,你为的是什么样的情?”
“情还分很多种吗?”李相宜扬头看着他。
“有私情,有暗恋之情,还有被不喜欢的人追逐的困扰之情。”他朗声道:“在下玉无涯,行走江湖,飘泊无根,走到哪里就是哪里,见这江南早春风光无限怡人,特在此设了酒肆,闲来无事与人谈谈天,说说地,日子倒也好打发,姑娘可切莫认为我是那轻薄无耻之徒。”
“怎么会?”李相宜道:“你会看人,我也会看人,你眸光清朗,不含一丝杂色,说话坦坦荡荡,言行举止间自有一番风流潇洒,又岂会是那屑小之徒。”
“姑娘好眼力。”他自怀里掏出李相宜刚才付的铜板,抛向了她:“今天这顿酒我请了。”
“公子言重了。”李相宜将铜板抛回:“我从不受人无禄之食。”
“好气魄。”玉无涯笑了。
“好胸襟。”李相宜也笑了。
刚才的烦闷之气在心里一扫而光,和玉无涯说话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她感觉轻松极了,没有任何的繁文绉节,江湖中人,果然坦荡。
李相宜拿起清酒,就坛而饮,感觉自己恢复了从前的豪迈与洒脱。
“来啊,喝。”李相宜渐渐的有些醉了。
玉无涯双目含笑的看着她:“你已经醉了。”
“我没醉。”李相宜道:“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是玉无崖。”
他含笑不语,任她在酒肆里发起了酒疯,或笑或闹,那昂首扬眉间自有一番不同于其它女子的独特与洒脱,待她满身酒气的趴倒在了桌上,才走到她身前:“看来我得送你回去了。”
——丫头期待了许久的玉无崖终于出现了,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个爱上相宜的配角————
酒疯
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搁在她的额头……
李相宜叮咛了一声,用力的将它甩开:“拿走。”
“娘子,你醉了。”潘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李相宜睁开迷离的眼睛,只见潘玉正关切的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谁准你进来的。”李相宜从床上起身,用力的推向潘玉:“滚啊,别让我看见你。漭”
“娘子,你醉了。”潘玉心疼的看着她的醉颜,眉眼间几分疲惫。
这个时候他不想追问送她回来的那个白衣男子是谁,只希望她能快点醒酒。
“我没醉,就算醉了,也不用你管。”李相宜推开他:“你走啊。度”
“娘子,你别这样,会着凉的。”潘玉看着衣着单薄的她光脚下地,眉头紧紧皱起。
“少在这里假惺惺,你说你和她之间是误会,今天为什么又去找她,还不是被那个风***的女人给吸引了,你说,是不是?”李相宜质问:“你和他们一样,都是虚伪的男人,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混蛋。”
潘玉任由李相宜骂,心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