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见她就要躲进林子里,蓦的一声长啸,四面八方不知从哪冒出了无数鸟儿,飞向了李相宜,挠乱了她的气流,阻住了她的去路。
李相宜一惊,已从空中落到了地面。
飞鸟盘旋在她头顶。
塔娜已揭下了她脸上的面纱:“是你?”
接着继而一怒:“你还有脸来这里,你知不知道,你把族长哥哥害惨了。”
她愤怒道:“他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好好的,没有这种怪病,自从你那一日离去,他的身上就长满了红疹子,你说,是不是你在他身上下了蛊,一天也不能离开你,否则便会得这种名医都看不好的病。”
塔娜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相宜已懒得和她废话。
她来这里是要救人的,不是来打架的,更不是为了讨回公道。
更何况,公道似乎还真不在她这一边。
李相宜拿起刀就割开了自己的脉,用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水壶开始接血。
“喂,你干什么,这是什么招术?”塔娜一惊,紧接着怔愣,她看着李相宜的血不停的往壶口里滴,而她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反而如释重负的样子,莫非这血有什么剧毒,可以用来做为她的武器,塔娜一下子戒备心起,飞身而越,准备用暗器击掉李相宜手中的血壶。
李相宜闪身躲开,也不与塔娜明说,口子很大,血流得很快。
血壶快装满的时候,李相宜才轻轻皱了一下眉,将血壶递给塔娜:“这是解药。”
塔娜又要击暗器的手停在了半空:“什么?”
“如果你不想你的族长哥哥全身溃烂而死,就把这个拿回去给他喝掉。”李相宜皱眉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的血是不是有毒,会不会又在里面下了什么毒药。”塔娜不屑的看着李相宜道:“放了这么多的血,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我才不上你的当。肯下血本,非奸即盗。”
喂血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是唯一能救他的方法,而且每逢雨天必饮,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好起来,也许把我全身的血饮光了,他就会药到病除了吧。舒蝤鴵裻”李相宜缓缓扬唇,嘲弄一笑,将血壶再次递到塔娜面前:“如果你执意不肯,那我就去把它交给吉坦莎,也许她会相信。”
“休想,骗我不成,你还想骗吉坦莎。”塔娜恼道。
“塔娜,你知道潘玉为什么不喜欢你吗?”李相宜突道。
“你胡说。”塔娜恼羞成怒:“族长哥哥之前是喜欢我的,自从你出现后,他就变了。”
“不是我的出现他才会变,而是他的心一直从未有过你,难道你不知道吗?”李相宜道:“一个女人若要赢得男人的真心,就必须要先付出,只要你肯为他牺牲你所有的一切,他才会被你感动。濉”
李相宜嘲弄道:“你知道你的族长哥哥为什么会爱上我吗?”
她忆起最不堪的曾经:“因为我曾为了他,差点牺牲自己的名节,衣服都已经脱光了,只剩下被人轮番侮辱。”
李相宜说得轻描淡写,塔娜却听得惊心魂魄:“你还有脸说此事,若是我,早就自尽了。持”
“自尽后又待怎样?任他被那些人继续拳打脚踢吗。”李相宜道:“死或许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我知道对女人而言,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是名节,若一个女人肯为了一个男人牺牲自己的名节,那这个男人还有什么理由不珍惜,而你,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你太刚烈,不够温柔似水,而且你也太武断,且自负,不肯相信任何人,这样的女孩,不讨喜。”
“讨不讨喜自有人评判,轮不到你来说。”塔娜又怒了。
“还有,一个女孩子,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总是生气,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是会让男人没兴趣的,就好像你此刻一样。”李相宜嘲讽的看着塔娜:“如果有一天潘玉真的忘了我,非得要在族中娶一个女子不可,那一定是吉坦莎,而不是你。”
“你正好说错了,潘玉哥哥已经和我定亲,答应娶我了。”塔娜得意洋洋道。
“是吗?”李相宜道:“不过是定亲而已,我和他早已拜堂,前些日子又有了夫妻之实,最后怎样,现在如何,你不是看到了吗?有的时候,就算是在一起了也未必能长久,只不过定了亲,你以为,真的那么有保障吗?”
“你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我不许你再胡说八道。”塔娜说完,一掌向李相宜击去。
李相宜一咬牙,决定赌一把,将血壶抛向半空。
塔娜一惊,发出的掌收回,将血壶牢牢的接住:“你干什么,疯了不成。”
“既然你不肯拿去,留着何用,我自然要毁了它。”李相宜道。
“可是……”塔娜一咬牙,一跺脚:“好,我就信你这一回,不过,你不许离开,我要你在这里等着我,若血里有毒,我一定会放蛇把你给咬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