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套上鞋,打了个车又回到小楼。
此时,楼上的灯火已经熄灭。
她仰头忘了好半晌,却没勇气再上去。
她低着头,以脚反复丈量脚下的石板砖。
她性子迷糊,行事大而化之,罗晏却心思细腻,总喜谋定而后动。
性子的不同,导致对事务理解的差异。
罗晏总是了然于心之后行动,而她确是自以为很了解,却总是下结论之后,被迎头痛击。
就如那次她以为的非卿不嫁,罗晏转头出国,再如她想一别两宽,各自欢喜,罗晏又在她为难之时,豁出一切,拼命搭救。
林苗仰头望着漆黑的窗户。
那么这一次呢?
在她抛出和好的讯息时的冷漠,又是怎么回事?
是觉得她想报恩才拒绝?
林苗以为,她该说清楚。
她所做的都是尊崇内心想法,至于报恩,她从来都没想过。
那种说法是对外人而言,在她心里,罗晏从来都不是。
可是看着漆黑的窗户,她又提不起勇气。
楼上阳台,罗晏看着她白净的脸,用力灌下一口烈酒,拿起电话。
睡梦里,小赵艰难的从被窝爬出来,赶到老板楼下。
看到林苗,小赵心里哀嚎,面上还要佯作诧异。
“林小姐,你这是?”
“哦,我有事路过,”林苗解释的狼狈。
小赵点头,往楼上去。
“哎,”林苗忍不住低叫了声。
小赵转头。
“那个罗晏还睡着,”林苗道。
“不要紧,我有备用钥匙,轻点不会吵醒老板,”小赵摸出一串钥匙抖了抖。
林苗笑了笑,望着始终漆黑的屋子,还是走了。
一直缩在楼道里的小赵松了口气,爬上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