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园管理人员吓坏了,这是咋了?陵园里全是坟墓,你一个老太太住这里咋弄啊?
林淑娴是个犟头,她在沈老爷子坟前打个地铺,不走了。
陵园管理方找到沈君瑶和沈佩瑶,沈君瑶去劝,劝不动。
沈佩瑶跑到发电总厂,堵在谢文哲的办公室门口骂了足足半个小时!
谢文哲的办公室大门敞开,在屋里抽烟,任由小姨妹骂他。
好家伙,总厂一群人吓得瑟瑟发抖,没有一个人敢出办公室门。
谢文哲坚持己见,要把女儿挪走,林淑娴死守在老头子坟前。
不到两天时间,市里一群领导们都知道了,沈老爷子家的遗孀在陵园守墓呢。
事情就是那么巧,省统战部要给以前的老革命们发荣誉,在世的去慰问,离世的去祭拜。
省里来的工作人员到沈老爷子坟前一看,睡着个老太太呢。
没办法,谁也拉不走,老太太带足了干粮和水,死守在这里。
沈老太太大闹陵园的事情传到了省里,沈老爷子一生戎马,战友无数。
他和女婿之间的事情也被人翻了出来。
大女婿是上门女婿,现任新安发电总厂党委书记。
事情变得微妙起来,如果把谢文哲拉去填坑,要是让省里那些在世的老革命知道了,别看是一群只剩下半口气的老棺材瓤子,无官无职的,他们要是联手告状,新安市委可扛不住。
新安市委似乎歇了心思,不打算让谢文哲去填坑,也没有公示。
就在此时,朱家破釜沉舟一般,让朱孟晨悄悄给谢家送来了一份材料。
这份材料,省纪委的人都没看到。
事情偏离了原来的方向,谢文哲主动给闵学东打了个电话。
闵学东的声音有点兴奋:“谢大哥,你们这出计谋好,你们家最大的金字招牌是沈老爷子。沈老爷子虽然仙逝多年,但他还有政治遗产在。”
“学东,是不是你帮忙把我和我丈母娘吵嘴的事情捅到省里去的?”
闵学东笑了笑:“谢大哥,你和老太太吵架,这是家事,没什么不可说的。我在省委宣传部有朋友,他们最喜欢听这种事情。”
“那我真要好好谢谢你,这回是你和我老丈人保我一命。”
“谢大哥,都是沈老爷子的威名在。你的危机算是过去了,新安市委那边暂时不敢再拿你去填坑,但是省纪委这边逼得越来越紧,他们肯定着急。后面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收到一份材料,保证可靠,关于新安煤矿的贪腐证明。”
闵学东更兴奋了:“谢大哥,你让云舟来一趟,把东西送给我。窟窿大不大?”
“非常大,可能我穷惯了,没见过这么大的窟窿。”
“谢大哥管着新安电力,电力资产雄厚,连你都说是个大窟窿,看来是多年沉疴,一天挖一点,快要把新安煤矿的底子挖没了,到了不得不清算的时候。这事儿新安兜不住,得上面出手。你尽快让云舟过来!”
“好,今天就让他出发。”
闵学东嗯一声:“小心点,你朋友给你送东西,说不定被人看到了。这些人到了这个时候,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如果你不放心,找别人送也行,但必须确保可靠。这份材料可能关系到很多人的官帽子,会掉脑袋的。”
谢文哲的心跳快了起来:“我会的。”
“好,我们常联系。”
闵学东主动挂电话。
谢文哲开始抽烟,抽完一根烟后,立刻给龙湖打电话。
谢云舟骑摩托带着顾小曼一起回家,接下重任。
给别人谢文哲不放心,万一倒戈,他真的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