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曼懂他的意思,他不好公然和顾景华说给好处什么的。
她笑了一声:“我感觉我好像卖官鬻爵的大太监!”
谢云舟也笑起来:“不会,最多是弄权的外戚。”
顾小曼呸一声:“少吹牛,连个副科都没挣上呢,闵叔都是副处了。”
谢云舟继续笑:“你现在嫌弃我也晚了。”
顾小曼继续问道:“除了这个小北门,还有别的什么猫腻?”
谢云舟继续给她讲:“多着呢,比如煤质化验,把低热值算成高热值,厂里就要多给钱。
火车拉煤途中,沿途好多百姓会爬上火车,用铲子往底下扒煤,然后跳下火车,把煤装回去自家烧火用。”
顾小曼有些吃惊:“扒火车也太危险了。”
“危险也有人做,我们运煤的火车速度不快,最多就是往下跳的时候崴到脚。
不光拉煤的火车,南方那边有些拉货的火车,速度比我们快多了,经常有人成群爬上去偷货。”
顾小曼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有人在高速公路上偷运货卡车的小视频。
“方厂长只治小北门吗?”
谢云舟嗯一声:“老百姓扒点煤回去烧火做饭,方厂长下不去手管,都是些农民,而且数量少,干脆睁只眼闭只眼。
跑空车太显眼,而且都肥了一些肥头大耳的人。天长日久的,这些人的胃口会越来越大,必须要治。”
顾小曼的眼神闪了闪:“你给方厂长出这么大的力气,他给你什么好处啊?”
谢云舟看她一眼,然后低头给她揉脚:“明年应该能提个副主任,把景华安插到煤场和保卫科,我们也算多了个人手。过几年你的资历上来了,肯定也要提你。”
顾小曼笑一声:“那你明年就是副科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比闵叔小九岁呢,等你三十四岁时,肯定比闵叔还厉害。”
谢云舟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脚:“我给闵叔打了电话,他说他过一阵子会带小志来参加孩子们的满月酒。”
顾小曼感觉他按的双脚发酥,舒服的眯起眼睛:“我好久没看到小志了。”
谢云舟见她双眼眯起,心里有些难耐。
从她查出有身孕开始,他就开始当和尚。她已经满了一个月,他还要继续忍耐,到她满两个月为止。
谢云舟垂下眼:“时间不早了,我们歇着吧。”
说完,他灭掉灯,与顾小曼躺在一起。
顾小曼一翻身就察觉到不对劲,伸出手指悄悄试了他一下
谢云舟在黑暗中一把抓住她的手。
顾小曼往回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