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细线,在拉扯着她。
她将双脚离地,无法思考更多。
如同他一遍遍的吻令她上瘾一般,她会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一种,恨不能与他一起,深爱到死去的状态。
迟觅对自己的状态,有种更科学的解释。
那就是,她被他传染了某种恋爱脑病毒。
伦敦的春天,湿冷湿冷的。
他们在楼下的餐厅里用晚餐时,街道外便刮起了风,下起了小雨。
英国的食物实在是很难吃。
她对着面前的几个餐盘,食欲缺缺。
挑挑拣拣了不少,往他的餐盘里扔。
他对食物没什么感觉。
不会觉得什么东西难吃,也不会觉得什么东西好吃。
这一点,迟觅已有所了解。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味觉。
喝了杯咖啡,她又同他聊起了学校的琐事。
努力尝试兼职的经历,以及自己家里的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边说,边询问他的情况。
他的日常生活平平无奇。
也许该说,没有迟觅的封诣寻,生活永远平平无奇。
什么阿猫爱上了阿狗,哪个渣男配了哪个绿茶,谁又出轨了谁……
学校里,学校外的八卦,他全都记不住。
他并不那么在乎外界传达过来的信息。
他只记得,自己昨天才收到觅觅十一条信息。
前天,是两百二十五条。
离开餐厅时,湿冷的春雨终于停了。
已是夜晚时分。
两人沿着铺满黑色石砖的湿淋淋街道走着。
他送她回酒店。
迟觅踩着石板上一层一层的雨水,数着自己的步子。
一、二、三、四。
而他,只需要小小两步。
她低头看着,莫名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