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大事。
结果到头来,又是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
迟觅那种人,她哪里能把一件事隐瞒那么久呢?
从她如此决绝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两年前他闲下来之后,特地去查过了当年的事情。
甚至,还在国外找到了那个陪她演戏的男人。
他看向封镇弘,“哪怕不查,我也,猜到了个大概。”
“那你为什么……”封镇弘满脸错愕。
封诣寻轻笑起来,没什么温度,“为什么一直容忍你?当然是因为——她不说。”
“她不希望我去摧毁封家,也不希望我为你伤心难过。”
“我只是,顺从了她的心意而已。”
他没那么需要她解释当年的事情。
她永远,都有着无限伤害他的资格。
从一开始,便是如此。
从他爱上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给予她这种特权。
他与她闹别扭,只是他太贪心,他无法抑制自己,贪心地想得到更多。
回想起自己那无趣的试探,他收回视线,略微垂眸,“尽管有时候,我也会不明白,到底还要怎么去爱她,但我的心,从未改变过,我永远会顺从她,不论如何被她伤害。”
封镇弘沉默不语。
面前,身材颀长高大的男人站了起来,冷然的视线再度扫向他。
“至于你,我亲爱的父亲,我并不愿意在你身上浪费情绪,你对我,毫无意义。”
“觅觅她,想错了,我并不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伤心,你们全部,都对我毫无意义。”
封镇弘面色惨白,“你——”
不知是最后的诛心,还是那微妙幻想的破灭。
他仿佛,听到了某种东西崩塌的声音。
这个傲慢了一辈子的人,终究太过自以为是。
封诣寻拿出手机,给医生打了个电话。
以免他当真被自己气死。
简短的通话结束,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