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钧对着她,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地说了许多。
尤其是某位周姓投资商,他似乎很不待见他,之前的几次会面,都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让他在几个董事面前,丢了不少脸。
封承钧对此无可奈何,能怎么办呢?
与人打交道,和打游戏一样,菜是原罪。
他现在生活压力很大,苦闷非常。
他表示,自己只想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三代,而不是什么冷酷霸总。
集团里的人没那么喜欢他,只是碍于身份,谁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他们表面上都在说好听的话,可他知道,那都是违心的奉承。
除此之外,工作上还会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女人,时不时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一下,夹带着乱七八糟的暗示,天知道,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封承钧拿了两杯香槟,递给徐朝曦一杯。
“总之,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徐朝曦接过酒杯,但没有喝。她也觉得能看见个可以说话的熟人还算不错,只是听他发牢骚,有点索然无味。
她宽慰道:“你怎么对那些事情,都有点大惊小怪的,放宽心点,都是些很平常的事。”
他略显丧气,“我不是什么非常厉害的人。”
爷爷很厉害,小叔也很厉害,所以他们家的人就都该很厉害。
然而事情不是这么算的,父母都是资深教授生出来的孩子也有可能数学不及格,封承钧也从未想过,成为一个多厉害的人。
徐朝曦忍不住,又开始看他这张脸。
是个标准的帅哥,但好像,总有哪里不对劲。
静默几秒后,她回道:“我也不是。”
比起自己的父母,她的表现也太平庸了一些。
这方面来说,跟他相比,也算难姐难弟了。
封承钧喝了半杯酒,又问她:“你说我小叔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徐朝曦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他想了想,问:“迟觅没告诉你,她现在在哪里吗?”
她无谓地摇头,视线不经意地一转,发现有人在看他们这边,偶尔交头接耳一番,议论着什么,封承钧也发觉了这一点,但他没打算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他放下酒杯,起身离开,帮她取了一杯果汁过来。
回来的路上,正好听到周遭零星半点的议论。
徐朝曦有些无所事事地发了一会儿呆。
直到一杯果汁,放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