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只有叶子君和文文吃得没心没肺,可愁了桌上其他三个人。
饭后钟叔就让叶子君将昨日他的穿的袍子拿出来。
叶子君此番不仅拿了自己的,还拿了文文的,可以说将两人的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他本以为钟叔家里有女眷能帮着缝缝补补修修改改,但观察了半天也只瞧见钟叔一个人,屋子里也没有旁人生活的痕迹。
叶子君心下了然,这钟叔也是个孤家寡人。
更让叶子君没想到的是,钟叔竟然还真会裁缝。
“你且带着新夫君上外面转悠着,熟悉熟悉路,文文放在钟叔这儿,饭点记得回来吃饭便是。”说着就穿针引线起来。
叶子君讪讪一笑,脚底一抹油就溜了。
慕晨瞧不见,叶子君一面在村子里转悠,一面净带着人往杆子上撞。
也不知这人是真瞎还是假瞎,竟一次也没有上当。
叶子君停下脚步,这人也跟着停下脚步,哪里像个瞎子。
“因何不走了?”慕晨出声询问。
叶子君正要同他戏谑两句,远远一群人拎着棍子就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昨儿个夜半来访的王婆子。
“在那里!”
“叶子君你给我站住!”王婆子的鸡嗓子隔着十万八千里叶子君都能听着。
他掏掏被聒噪后的耳朵,不动声色从脚底伸出一根根茎,根茎沿着地下的泥土准确无误戳向一群人脚底。
扑通!
一群人叠罗汉似的扑倒在叶子君脚下。
叶子君猛地一个双手抱胸姿势摆出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瞪得铜铃般大,溢出满满的震惊。
“哎呀哎呀,各位大叔大婶,你们怎么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啊,小子我承受不起啊。”
王婆子吃了一嘴的土,抬着一张花脸就瞅见了慕晨那张冰山似的脸,这位一怂,胳膊腿儿都跟着疼起来,竟没能站起来。
王婆子心里犯怵,也没停止作死的脚步,顺势又爬回了原地,用力捶地卖惨。
“老天呀,给老婆子评个理啊,没天理啦侄子打二舅打二舅母啦。可怜他二舅三更半夜惦记着侄子要过去瞧瞧,如今躺在床上不能作为,可怜啊……”
原来昨夜王婆子发现自家男人晕过去后,没立时找人过来帮忙把人扛回去,而是抱了床被子过来暂时把人给捂住了,想着第二日非得要找族长过来问叶子君要个说法。
王婆子是想借此把卖人的事儿给揭过去。
结果今早她连同两个儿子将人接回去后,却被告知自家男人的腿冻伤了,若不好生养着腿就废了。
农家人好生养着就意味着家里少了进项还要多花一份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