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醉了满山的树木,嗨醉了满山的花花草草,还有那微凉的风,飞舞的小鸟。
整个大山似乎都醉了。
兰花花坐在轿子里面,紧紧地抓着里面的轿栏,她感觉犹如腾云驾雾。
一会儿被颠上了云巅,一会儿又被巅下了地狱,她肚子里翻江倒海,眼前金星乱冒。
“呃!!!”
兰花花连忙掀开轿帘,一团口水喷了出去,正落在马大庆姨夫的头上。
那些走山路的村民们,看到了大花轿,还有这群汉子们奇怪的动作,都伸着脖子站在路边看。
这番热闹劲儿,终于惊醒了太阳公公,他懒懒地起了床,伸头一看。
呀,有人结婚了,他有点不好意思,脸胀得通红,悄悄的隐在了树冠的后面看。
大花轿啊巅啊巅,终于巅出了山中那小小的山村,又巅出了那狭窄而崎岖的山路,终于巅上了官道。
这官道的出口,有一座小小的石拱桥。
就在石桥上,好像约好似的。另一家拉新娘的驴车,正好迎头相遇。
石桥很窄,窄的只能过下一驴车或者一花轿。
两拨队伍僵在了那儿。
也就是说,两者相遇,只能有一方先过,另一方退让。
对方人多势众,唢呐吹的震天响!
老泥鳅见了,也毫不示弱,拼命地敲那破锣,只敲得手臂发麻。浑身是汗。
只可惜,老泥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任凭他怎样的拼命敲打,只可惜那锣声太小,很快被淹没在了锁呐高昂的音乐声中。
而且,对方还有个执事,手拿三眼枪,他见有一顶花轿拦住了去路,立马举起了三眼枪,对着天空就放。
“咚,咚,咚。”那枪口吐出了一团袅袅娜娜的烟雾,想起了三声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是在告诫,对方快点让路。
两对新娘子碰了头儿,这在山里被称作“撞红。”
哪方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方,哪方就要先走,预示着以后的日子一帆风顺。
马大庆的父亲,马老板马三爷正在家里准备大宴宾客。
如果他在现场,一定后悔自个儿太抠门儿了,没有多请几个人来助助声威。
就这九个人,还有八个是免费的。
只有一个老泥鳅是有偿服务。
“哎,我说你们让路不让路,快点让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