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华望着大杆子的背影,气得破口大骂。
“就是,就是,凭我家女儿这长相,这身材,难道还怕钓不到金龟婿。”黑牡丹也随声附和。
只有山杏,哇地一下哭出声来,一边跺着脚喊,
“天啊!地啊!这咋弄啊!大杆子不要我了,这可咋办啊?”
“他娘的,这兰花花,做得什么媒,是不是故意让我女儿丢人,触我霉头。”
冤有头,债有主,张其华猛地想到,这是兰花花做的主,不由地破口大骂。
“不行,咱上镇上找兰花花算帐去,问她这个骚狐精,做的什么媒?”黑牡丹也气愤地嚷嚷着。
三个人说走就走,张其华开着手扶拖拉机,黑牡丹和女儿坐在上面,一路摇摇晃晃地向镇上开去。
兰花花今天的生意很好,那些村民们,又是买镰刀,又是买草帽,还有的买盐巴……
毕竟,麦子快要熟了,这些玩意儿,家家户户都离不了。
两人忙得顾不上照顾草垛儿,兰花花把他放在了摇篮车里面,又在摇篮车前面,挂了一个大风车。
随着屋里风扇的转动,那花花绿绿的大风车,转着圈儿,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把草垛儿逗的咯咯大笑。
“兰花花,兰花花,你给我出来。”
手扶拖拉机一停在兰花花的门市前,黑牡丹就跳了下来了,粗门大嗓地喊。
这把兰花花和马大庆吓了一跳。
“做甚呢?”兰花花以为黑牡丹是来买东西的。
“你说,你给我女儿做的是什么媒?”黑牡丹怒不可遏地问。
“咋地啦,有话慢慢说。”马大庆走了出来,递给了张其华一颗香烟。
张其华板着脸,一声不吭。
“咋地啦,还不是你家婆娘给我女儿说的媒,俺老两口儿没有吃他家一口东西,没有喝他家一口水。
这不,头一趟来走亲戚认门儿,连家门儿都没进,就把我女儿抛弃了,这不是让村里的人,看我笑话吗?”
黑牡丹说得唾液沫子四处乱飞。
那些买东西的村民,东西也不买了,都围着两人看热闹。
“你说你跑就跑吧,如果没做出格的事,咱也不追究。
我刚才问过我女儿了,他不但拉过我女儿的手,还亲过我的女儿。
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儿吗?他就这样一拍屁股走了,走的倒轻巧。不行,我要告他去,让他包赔我女儿的青春损失费。”黑牡丹恶狠狠的说。
围观的人都议论开了。
一位老汉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恐怕不怨一个人吧。”
一个老大娘说,“现在的年轻人啊。改革开放的太开放了。不像咱们以前那样,能牵一下手,就把人羞个半死。”
“你们说的这算什么?俺村里有一个姑娘,还没有结婚,孩子都生出来了。
结果,那孩子也不知被他扔到哪儿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伙儿正议论着,突然听到“哎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