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这是查命案,十分凶险,可不是儿戏,玩笑不得。”钟少卿少有地板起脸。
“你要真想来燕州玩,等六月燕州最美的时候再来,我再带你逛遍燕州美景。”
后来不管沈灼怎么好说歹说,甚至是撒娇耍赖,钟少卿都不为所动。沈灼都想过,要不自己带着莺儿悄悄去?可她对燕州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她不跟着钟少卿,自己上哪儿去找太子的证据?
沈灼望着钟少卿一脸正经的神情,第一次意识到,钟少卿不再是那个小时候和她随意玩笑的小仙童哥哥,他已经长大成人,是一名真正的朝廷命官。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让一个闺阁女子去涉足命案。可燕州,沈灼又不得不去。
沈灼咬着唇,瞅了钟少卿半晌,然后突然问道:“钟哥哥,你信鬼神吗?”
“嗯?”钟少卿被问得莫名其妙。
“钟哥哥,那你信命吗?”沈灼凑近了些,继续问。
钟少卿一脸茫然地看着沈灼。
“钟哥哥,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沈灼道。
于是,沈灼拉着钟少卿,从正午讲到傍晚,后来又领着他去了趟同尘观,在观里又从傍晚讲到深夜,直到月上中天,两人才回到沈府。
钟少卿从听沈灼讲故事开始,整个人就处于极度的震惊中,到后来震惊得麻木,继而浑浑噩噩。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转不过来了。
钟少卿从小到大的观念,在此时受到巨大的冲击。沈灼讲述的一切,像是一本怪奇异志,充满了诡异和光怪陆离,让他一时不知道该信呢,还是不相信。
长期的办案查案的经验告诉他,有时看上去越是离奇的事,越有可能是真的。因为太过超出常理的事,编都是编不出来的。
“所以说,五年后因几个皇子夺位大战,京都城大乱,朝堂动荡,边境不稳,战事频发?”钟少卿眉目凝重。
“是的,太子先是被弹劾,后是被废,再是被禁圈,最后被杀。”沈灼简扼地道。
“秋猎时,我虽救下魏小将军,但他三年后仍会死。”
“所以,你才要去燕州查清楚这桩命案?”钟少卿问。
“是的。若不是我救下魏小将军,想来陈鹏不会死,陈氏也不会被灭门。”沈灼道。
钟少卿却摇摇头,道:“不对,按道长所说的来看。前一世陈鹏就算没当场死,回来后也必定被魏将军处置了。至于陈家,应当也都死了,只是死得悄无声息,而不是如现在这般是仓促被解决掉,造成了人尽皆知的惨案。”
“那你现在肯带我去燕州了吗?”沈灼望着钟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