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被传唤去正房帮忙的其他丫鬟回来了,看到晋红披头散发地佝着身子干呕,都立刻离她远远的。
晋红一整天水米未进,跑得急了,头晕眼花,又犯恶心,差点儿晕倒在地。
韵儿追出来,扶着她问:晋红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晋红眼前直冒金星,晕过去之前脑中突然冒出一个问题她这个月的月信是不是没有来?
大中午的,日头底下,她这身打扮其实不容易迷惑人的眼球,还是能让人看出她的女子身份的,但林岫安管不了这么多,随便贴了两撇胡髭,照旧穿以前那身粗布衣裳就出来了。
因为上次杨律闹的事,杨聆夫妇很是过意不去,潘氏一直来侯府帮忙。
今天适逢杨聆休沐,便也过来拜访,还带了几坛金陵捎来的好酒金陵春来与林振悟一同痛饮。
前头在待客,林岫安才有机会偷跑出来。
这次是只有她一个人出来。拾夏和沁雨现在在彭妈妈的指点下,每天都要做很多针线活,不仅是为她做新婚的鞋袜,还要帮新姑爷做新的鞋袜与中衣。
因为她做不了,这等贴身衣物只能由她的大丫鬟来做。
以前骆宗哲住在温裕侯府清雅居的时候,伺候他的小厮叫福贵。林岫安因为常去清雅居交作业,或看望称病的骆先生时,时常和福贵打交道。
福贵很机灵,常会提前给她情报,譬如先生今天心情好不好,适不适合交作业之类的。林岫安觉得他伶俐,就讨了来为自己所用。
这次出门之前,她让福贵去打探骆文熙会在哪里出现。
福贵探了回来说:今日他们是在酉泉斋举办谢师宴。
林岫安啊一声,那骆先生是不是也在啊?骆先生要是在,那她还去不去呢?
福贵说,听说骆先生不去,连国子监祭酒白克仁先生也只是去露个脸。白先生不喜参加宴会,总是走得最早的那个。
听说他们吃完了宴,还要去去福贵挠头,难以启齿的模样。
去哪里,你倒是说呀!
福贵面色为难,尴尬道:听说还要去清吟胡同他觑着林岫安的脸色,骆二公子应该不会去,
林岫安:哦。若有所思,那她是去酉泉斋外头等着还是主动进去找他呢?
时间紧迫,等不及她慢慢做决定了。林岫安还是决定先去了再说。
可是等到走到地方,她又后悔了
无缘无故的,她来这里能找他说什么呢?
难道上去就直接跟他说:我就是来跟你商量,你想纳多少房小妾都可以,只要你别拉着我跟你一起去南直隶?
抑或是,我作为儿媳要在京城替你向祖父母、父母尽孝,你可以一个人去南直隶吗?
可这事骆文熙说了能算吗?万一骆大人和骆夫人不许呢?
她这才后悔自己行动太草率,什么都没想清楚就出来了。
难道又折返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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