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热,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织金纱,房间里还放了一点冰,却还是燥热难安。
都说女人生孩子好比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凶险得很。
她还记得小时候跟着母亲回金陵外祖家省亲,当时杨家一位舅妈正好临盆,结果大出血,差一点儿就母子俱亡。
至今想起来仍不寒而栗。
写着写着,她忍不住又想起自己的婚事来。
爹娘没有给她透任何消息,但她已然知道骆文熙通房的事。
谈不上什么伤不伤心,也不觉得膈应。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个看热闹的局外人,只想事情走向会至何方。
因为爹娘担心她受委屈,至今还没有与骆家交换婚书,也没有收骆家的一分钱,大有退婚之意,甚至已经有媒人上门为骆家说另一门婚事了。
温裕侯看不上骆文熙,但上赶着巴结骆家的,大有人在。
林岫仪疼了两天一夜,才终于生出来。
足足七斤重的男婴,郑国公府上下都高兴得不得了。
杨氏则在女儿床前,温柔替她拭去额头的汗,低声道:我这心呐,总算是落下来了。以后你的日子,能舒心不少。你婆婆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以后也会对你好的。
林岫仪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小脸不见血色。没力气说话,只轻微点点头。
郑国公府喜得麟儿的消息传到坤宁宫时,骆尹苒正在坐着喝茶。
而目前身在坤宁宫的人不止骆尹苒,另外还有德妃和昭贵妃,皇后真和她们二人相谈甚欢,一点儿打算理骆尹苒的意思也无。
进宫前,嬷嬷早就教过规矩,她低头喝了一口茶,不敢抬头乱看,更不敢插嘴。但她总感觉,德妃和昭贵妃的视线时不时在她身上遛一回,令她汗毛倒竖,心中忐忑到极点。
仿佛她是一个待价而沽的玩意儿。
是吗那就恭喜郑国公府了。许皇后听了女官的话,淡淡地说,对了,还要去温裕侯府道一声喜。贺礼你们瞧着备下就是。
女官应是。
骆尹苒正听许皇后和女官讲话,忽然听到身边响起一道稚嫩的嗓音,小声说:咦?你就是骆宗覃的女儿?骆文熙是你哥哥还是弟弟?
骆尹苒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梳着双髻,身穿紫金色长衫与嫩绿色月华裙的小姑娘,傲慢十足地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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