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银傻乎乎的,就趴在他身上挡着:“不要打弟弟,不要打弟弟。”
自个也不知道躲,后背挨了好几下,棍子都打断了。
兄弟俩从小到大,早就说不清谁照顾谁,互相扶持着长大了。
方铜吸了吸鼻子,压下酸意,苦口婆心道:“二哥,你不懂,去京城你就见不到我们了,万一再上战场,周家的四小子就是征兵走的,再没回来。”
当年征兵,周家——方家邻居,周老四是自愿的,背着父母兄弟报名的。
就因为哥哥们都成亲了,他们不管谁去,都得抛家舍业,就周老四才十六,没成亲,他就去了。
方家当时,方老爷子就想让方银去,万一有个啥,也是少了个傻儿子,没影响。
是方铜做了手脚,他拿了菜刀横在方金的脖子上,威胁他们。
用钱代役。
对,当时方家有钱,但方老爷子要留着给大儿子,让他出去应酬吃饭。
整整三天,他拿着刀在方金屋子待着,就是不走,也不敢睡觉,生怕睡着刀被拿走。
最后方老爷子被逼得没法,给了衙役钱,这事才过去。
方银很平静:“弟弟,不一样了。”
他伸手指了指侄子:“彦哥儿在科举,以后能考进京城,你们来找我。”
“就算真上战场,我会武了,还有师傅教我。”
“三弟,我想拜师。”
他目光灼灼看着方铜。
让方铜还想说的话,全都压了下去。
再多理由,抵不过一句,他想拜师。
方家兄弟俩闹矛盾了,或者说,方铜单方面和二哥冷战,不搭理他了。
这是头一回,以往方银都会听弟弟的。
但他现在脑子变好,越来越有想法。
这一夜,方家人都没睡好。
方南枝躺着躺着,就翻身叹气,唉。
她也不想二伯走,但郑先生教过她,君子当和而不同。
每人都有选择权,所处位置、角度、心理认知不同,选择就不同。
应该尊重他人。
方铜是闭着眼睛,一点睡意没有。钱凤萍也不打扰他。
一早,方铜顶着黑眼圈出现的。
和闺女一块出门了,去周老神医家。
到了地方,就看着闺女学医术,自个捧了茶喝,然后没一会儿坐椅子上睡着了。
方南枝察觉了,找师傅说了声,拿了毯子给爹盖好了。
周老笑吟吟看着:“你爹怎么了?”
小丫头就垂头叹气:“师傅,我二伯的脑袋,还要针灸多长时间能完全好?”
“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她已经是医者,知道病好了也是有讲究的,有的是断了病根,有的只是表面好了,病灶还在。
周老摸了摸胡子,认真想了想:“其实针灸最有效的阶段,已经差不多了,再往后扎针只是辅助。”
“你可以理解为,你二伯以前的智力受损,不能增长,固定到了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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