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婵。”妈妈眼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红婵,借着走过来拉她的功夫小声同她说了情况。付关点点头表示知晓,随即换上一脸微笑,朝包厢内走了进去。
“侯爷。”付关一声轻呼,随之缓缓步入房间,包厢内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自己,付关柔柔的勾起一丝微笑,不留痕迹的打量了包厢内一圈。大约六个男人,张侯爷坐在次座,主座上的男人很是面生,可就连荣威侯爷都感觉次坐的人,怕是身份……付关挑了个陌生男人与张侯爷之间的位置坐下,弯起苍白的嘴角道:“真是不好意思,前些日子受了惊吓,便一直身体不畅,要各位爷等了这么久。”
美人就是美人,纵使的带着些病色,也显得我见犹怜,生怕让人唐突了美人。
“红婵姑娘如何这么说,你这一病,可让本候心都疼了。”张侯爷是红婵的熟客,经常让她帮忙陪着招待客人,见着一贯艳光四射勾人心魄的美人突然变得苍白柔软了起来,确实是有些心疼。
“红婵姑娘何顾受惊?”出声发问的是坐在首座的陌生男人,他长相清秀,语言之间彬彬有礼,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付关敛了敛眉眼,犹豫着回答道“毕竟是在百花楼里发生的事,红婵不好妄议,这事情官人打听打听便知,奴家与原这位客人有过几面之缘,目睹此事不免有些担惊受怕。”
“我听说这位死者很是中意红婵姑娘,可见红婵姑娘威力之大啊。”
这话说的不阴不阳,付关听了直觉此话恐有它意,面上却还是有些尴尬道:“这位大人原本是楼里另外一位姐妹的常客,突然点了奴家,不巧那日身体抱恙便拒绝了,谁知道……”
付关说到这,也不说下去了,举起酒杯朝陌生男子敬道:“此事着实尴尬,逝者已逝,红婵不愿多说,只能敬大人一杯,以示歉意。”
红婵的眼睛浅淡,此时看起来分外真诚,她性子直爽从不遮掩,虽是不愿多说却直言不讳,到让面前男子有几分意外,于是接了她的酒,便不再追问。
“大人第一次来百花楼?如何称呼?”
见她再次主动搭话,神色不可察的冷淡了些,堪堪答了个“杜”字。
付关点点头表示知晓,却也不再同身边陌生男人说话,转而陪着张侯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也活跃气氛地轮流敬了几次酒,也算是宾主尽欢。全然无视了身边男人时不时投过来的视线,随之掐着时间告了别,走到房间门口时饮酒的后劲上来了些,不免感到有些脚步虚浮。
她跌跌撞撞的推开门,靠在门背后晕乎乎的往下滑,随之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感觉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抬起头便看见一张俊朗的面容,不由心生一些委屈,可怜巴巴的伸出手:“抱。”
谢同覃看着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的女人鬓发乱了,衣襟开了,还一声浓重的酒气,深邃的眼眸暗了暗发出丝丝冷气,可面前之人好似无知无觉,还一副惨兮兮的神情,让他认命似得柔软了神色,附身将人抱起来。
小人儿靠在自己怀里,双手环绕住他的脖颈,像一只八爪鱼一般死死缠绕在自己身上,拿柔软的发顶一下又一下的蹭自己。
“别闹。”
小人儿眼神迷蒙,琉璃似的眼珠子漂亮的能滴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僵硬的嘴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香软的小嘴来碰自己。
“你看,我也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好人,我们天生一对!”
谢同覃没有发现自己的神色倏而柔软了,还若有若无的勾了嘴角,可手上还是无可奈何的抱着怀中之人躺在了床上。谁都没有再开口,都静静的听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心跳,一墙之外外面风雨交加,这一室之内竟温馨的让人心安。
付关是被吵醒的,一睁眼就看到谢同覃撑着头正专注的为自己梳理着鬓发,衣衫半开的样子到让他周身疏离之感弱化了不少。看来自己昨日没有白白的故意弄乱衣衫,今日两人的关系明显是亲密了不少。
“今日要走了吗?”
谢同覃点点头:“可能会去上七八日。”
“哦……”女人的回答拖了个长音,明显能听得出来里面的不满,这样不加掩饰的抱怨让谢同覃心情好上了许多。“我最近也会忙起来呢。”女人一双漂亮的眼睛,无神的看着窗外的天光,有些说不出来的迷茫。
谢同覃心神一动,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关怀道:“要忙些什么?”
“妈妈要办群芳宴,还要我表演节目,当真是强人所难啊。”谢同覃被这话逗笑了,大部分女子恨不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给自己添些资本,怎么到了她这里反倒是什么也不会成为理所当然了。
谢同覃不知道的是,红婵不想给权贵之家做小,自然不需要任何才艺来维持夫恩,何况她美貌异常,倘若再才华出众,以她罪臣之女的身份怕是难以善终。不若以美貌为武器,游走宴席之间,收集些情报,为以后安然脱身做准备。所以红婵学的才艺不是风花雪月,而是察言观色和待人接物,这也是她纵使无才艺傍身,但始终名冠京城的原因。
付关送走了谢同覃,心里盘算了一下剧情,这个故事里谢同覃和自己都是两个只有只言片语的炮灰。男主是当朝五王爷,外表风流浪荡,沉迷酒色,而私底下却励精图治,谋取着皇位。谢同覃就是在这位王爷手下做事,最终死于一次极其危险刺杀。她要是想更改谢同覃的结局,就必须得接近男主,而群芳宴就是一个好机会。想到这里,付关不免叹了口气,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权利场里安然脱身,恐怕是不可能的事,就是不知道该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才足够。
今日的百花楼人声鼎沸,付关站在帘子后面,看着底下座无虚席,目光扫到了二楼正中间的雅间,刚刚她见着之前称自己姓杜的那位公子进了这间包厢,这位‘杜’公子后来又来过几次。她主动开口时到能说上几句,可这人分外骄傲,屡屡让谈话戛然而止,她也没了作陪的性质,只不过同他人待这位杜公子的态度,倒是不难想出这人地位应该是极高的。她今日故意同意竞拍,是为了钓一条大鱼,不过上钩的究竟是哪一条,她并不在意。
几轮节目表演后,楼下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付关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华丽的舞衣,离开了珠帘,该自己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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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放假了但是今年母上要去瑞士过年,以后的更新可能有时差了哈哈哈哈谢谢小伙伴的支持=w=这个故事我很喜欢,会花点功夫写,不会是BADENDING但是会有一点虐毕竟难度升级了嘛哈哈哈~这几天放假了,收藏一下子涨的好快,作者君赶快爬上来更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