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坐。dashenks”
承懿太子客气地座下,一面四处张望,“怎么不见皇妹和冠轩呢?”身为皇上最宠溺的儿子,他会出宫当然有特殊原因。
“老朽已经差人去请了。请太子先坐下喝口茶,马上可以见到人。”站在一旁;凌老夫人必恭必敬地说。
他拿起手中的茶杯,轻轻地呷了呷,让茶香满盈口中。
路过凌家,他突然兴起来访的意图,并非原订行程。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只是想见见讨人欢喜的妹子,顺便看看她最近好是不好,毕竟他手头上最重要的是皇上交代的密件。
“三哥,你怎么来了?也不差人先来报。”过了一会儿,承平公主半惊喜半讶异的声音早已经先声夺人的传出。
承懿太子带着笑脸张开怀抱迎接她,任由她恣意撒娇也不阻止。
久末见亲人,承平公主激动地腻在哥哥的身上。好温暖的感觉,旁人再亲,还是自己家人最好。
所有的委屈同时涌上心头,寂寞与背叛的伤痛同时并发,她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哗然落下,教承懿太子一时之间也傻了眼。
“好妹子,你被欺侮啦?”原是玩笑的话语,岂知承玉公主听闻反而哭得更凶,揽着哭成泪人的地,他无辜地扬扬眉,“我猜对了吗?”
此刻凌冠轩和颜绵瑟也相偕来到厅堂上,面对此情此景,她的脸上有着黯然。
“太子,好久未见。”凌冠轩出声。
“你可来了,快,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家承平受到委屈了吗?”承平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再让她哭下去,恐怕要闹水患了。承懿太子苦笑着,双手一摊,要他做个解释。
“是我不好。”除了这句话之外,凌冠轩也相对无言。
该怎么说出口,女人的泪水原就是他最不拿手的部分,不管爱或不爱的人,都害怕看见这样的情景,就算无法融化她的心,至少也软化强硬的态度他并非厌恶承平,只是心有所属,无法接受难以回报的爱情。
承懿太子看了看情势,暗自忖度,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动心,眼前陌生的女子,居然让冠轩有了认真的表情,连惹恼承平也在所不惜,实属罕见。
“你也知道自己不好。”承懿太子故意板起面容,威严十足,“当今早上最心爱的公主教你给弄哭了,该当何罪?”
面对此情此景。凌冠轩依然笑容灿烂,显然没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我承认让公主哭泣是不对的。你要冶我的罪也可以,只要告诉我错在何方,说得出个理字,我就服气。”
“三哥……”承平公主轻拉承懿太子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不过是件小事,她好像把事情闹大了。
承懿太子剑眉轻挑,对妹妹的求情故做不知,脱口的言词不怒而威,“哼,好个状元郎,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坊,竟然不把本王放在眼中,别以为我不敢治你,今天我就给你点颜色,看我饶是不饶。”
除了凌冠轩之外,所有的人只觉得心惊胆跳,纷纷露出担忧与害怕的脸色,瑟缩如秋风中的落叶。
惹恼太子可不是开玩笑,人家说伴君如伴虎,翻验比翻书更迅速。最糟的情况不止项上人头不保,连累远亲近成才是事大,万一太子下令诛灭九族,连禽畜都保不住,更遑沦人头了。
凌老夫人的脸色发白,怎么孙子如此不长进,连严重性都不知?
冷汗涔涔而下,她几乎要下跪求饶。
“还请太子息怒。”倏地,颜锦瑟清脆的声音细微却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她笔直跪在承懿太子的膝前,半低着头,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波澜。“千错万错,都是民女的错,请太子明察,民女愿一肩承担。”
“你?!”
顿时她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承懿太子看着她,瞧那纤细的身子,竟然想以一己之力、女流之辈,肩挑所有的罪过。
他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托起她小巧的下颔,直视入晶亮的眼中。“你想要帮他们脱罪?”
“民女不敢,只求太子明察。”她没有躲避,木然的神情更挑起承懿太子的兴趣。“承平公主的委屈是因民女而产生,论过错,除了民女之外,实在想不出其他人。”
承平公主也傻了眼,不过就是流个眼泪,又不会死人,三哥干么小题大做,好像人家做了什么大错。
“三哥,没事了,我只是想家,见到你才会忍不住哭了。你别发脾气,又没人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