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崇伯的话,大禹还有白衣女子也是眉头紧皱。
“爹,那你目前是用什么办法阻挡那洪涝的呢?”
就听崇伯长叹一声:“除了组织人手,在各处修建堤坝,延缓洪涝的趋势,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能拖一天是一天,禹儿啊,爹不想连累你,你带上这些粮食布匹,赶紧逃吧,逃的越远越好!”
却见大禹眉头一皱,厉声喝道:“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想做那不肖子孙,我要和咱们家共进退!”
崇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傻孩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住你这唯一的香火,咱们家才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啊!”
父子俩一时间争执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二位,先别吵了,听我说一句可以吗?”
突然,白衣女子涂山,不急不缓地说了一句,把崇伯和大禹的注意力,都给拉了过去。
崇伯一脸疑惑地问道:“禹儿,这姑娘是?”
大禹挠挠头,有些羞涩地说:“她啊,她在不归山里迷了路,我就带她出来了,看她无处可去,就想让她先在咱们家应付一阵,你别管!”
崇伯看了看大禹的表情,又看了看涂山那国色天香的面容。
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哦哦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的话,老头子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单独相处了,禹儿,听爹的话,尽早离开这里吧……”
“爹!你还说!”
大禹还想和父亲拌嘴,却见崇伯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门外走去。
看到这一幕,大禹也微微愣住。
他记得自己父亲没有瘸腿的毛病,怎么现在走路的姿势变得如此奇怪了?
仔细想想,前些日子父亲一直在外忙工作,几乎都没回过家里,想必是日夜操劳,废寝忘食地想要治理洪涝灾害,以至于累到瘸腿,都毫不自知。
这壮实汉子的鼻头,瞬间就变得有些酸涩。
白衣女子此时款款走到大禹身边,卷起袖子替他拂去眼角的泪痕。
大禹也是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他连忙说道:“妹子,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对大禹说:“没事,我家中最近也是突遭变故,所以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大禹眼前一亮,赶紧握住她的手,激动道:“是吗?!妹子,那这也太……”
他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太僭越了。
于是他赶紧把手抽了回去,一边挠着通红的脸,一边解释道:“妹子,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
涂山淡淡笑了一下说:“没事的禹大哥,咱们还是聊聊那洪涝灾害的事情吧,我刚才想说是,我可能有办法,来解决洪涝的问题。”
“真的?”
大禹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父亲干了大半辈子河道苦工,对水的熟悉程度,那简直是闭上眼,光靠气味就能知道这水出自哪条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