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太子自己也不见得不知道自己的行踪都被人猜透了,可是他走投无路,这已经?是他能为自己选择的最好的路。
&esp;&esp;宿山行宫。
&esp;&esp;建昭帝收到太子谋反的密信时,没有半点慌张,而是立刻叫来贴身太监,提笔写了叫淮王平叛的圣旨。
&esp;&esp;可最终,带兵回京的是平郡王。建昭帝得到消息时,沈让已带人将他的寝殿团团封住,让他的怒火愤而难发。
&esp;&esp;“儿臣奉旨来保护父皇安全,父皇放心,不会有逆臣过来。”
&esp;&esp;建昭帝看着眼前的沈让,气得手指都发抖,“你,你也想要谋逆吗?”
&esp;&esp;沈让淡淡道:“逆臣在城外,平王叔不是已经?去平叛了吗?父皇在担心什?么?”
&esp;&esp;“你怎么能让他去,他懂什?么……”
&esp;&esp;话未说完,就被沈让冷冷打?断,“父皇的皇位坐得太久,怎么,已经?忘了当时是谁把您扶上来的吗?”
&esp;&esp;建昭帝倏地一怔,想到从前的旧事,竟然再说不出话来。
&esp;&esp;沈让嘲讽道:“当年,平王叔也曾执掌金吾卫,也曾官拜上将军,不过是因?为陛下猜疑,才卸甲交权,至今不过十多年,陛下竟然已经?忘了当年是谁扶持自己上位的。”
&esp;&esp;“更何况,你毁了平王叔心爱的女儿,就这样,你还?想指望平王书给?你卖命?”
&esp;&esp;“他的女儿?”建昭帝回想了一会儿,才冷冷说道,“我大雍自建朝以来,便有公主和亲的旧俗,朕没有公主,郡主便理应为君分忧,否则,朕养他们做什?么?”
&esp;&esp;说到这,他忽然想到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十几岁的沈让拼了命的来闯太极殿。
&esp;&esp;他恍然道:“原来,从那时候,你就和朕离了心,你这畜生!”
&esp;&esp;沈让神色十分冷静,听到这样的斥骂,也没有半分波动?,他看着怒火攻心地建昭帝,“这都是陛下教?我的,只有我在手中的权力,才叫权力。”
&esp;&esp;建昭帝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红,他质问道:“沈让,你想借太子谋反的机会夺位,你要做乱臣贼子?”
&esp;&esp;“还?是,你想逼迫朕写禅位诏书,想让朕心甘情愿地把皇位传到你手上?”
&esp;&esp;“朕告诉你,休想!”
&esp;&esp;沈让跪在阶下,分明是以仰望的姿态看着御座上的建昭帝。可是那眸中的情绪,却是冷淡倨傲。
&esp;&esp;建昭帝看着底下的儿子,蓦然生出一股,日薄西山的恐惧,他自然老?了,沈让却正年轻,眸底的锐意如同出鞘的长剑,怎么藏都藏不住。
&esp;&esp;现下,他正一脸嘲讽地看着自己,摇头道:“放心,儿臣并不愿背一辈子的谋逆骂名,陛下还?是陛下。”
&esp;&esp;说完,沈让朝身后?的樊际抬了抬手,命令道:“扶陛下回后?殿休息。”
&esp;&esp;“封锁宿山行宫,任何人没有本王的令旨都不能随意进出,否则,直接按谋逆处理,斩立决。就算那个人是贵妃,是皇子,也照斩不误。”
&esp;&esp;“是。”
&esp;&esp;“至于?五皇子那里,你替本王去传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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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之后?几日,沈让便一直留在建昭帝所?居的清晖园偏殿,几乎一刻不停地处理上京传来的文书。
&esp;&esp;平郡王离京不久,就撞上了太子一行人,随同太子造反的金吾卫右将军周恒没多久便弃甲投降,太子没了周恒,身边的其他人也不过是一摊散沙。
&esp;&esp;接下来要做的,是整合上京的各处势力,让他们为所?用?。
&esp;&esp;今日的局面,沈让虽早有预料,但是他远在承州,要完全把控局面,还?是很耗费心力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偌大的宿山行宫。
&esp;&esp;此番来承州的,大多都是皇亲国戚,对于?如今的局面虽意外,却也都有心理预期,因?此,在沈让叫人连夜封锁住宿山行宫之后?,这些人多是安分守己,不敢惹事,生怕被当成谋逆乱党趁机处死。
&esp;&esp;就连沈议也是自知落了下风,这些天没有半点动?作。